神秘人張了張嘴。
看樣子,是努力的想要說出話來。
但無論他如何使勁。
卻只能咿咿呀呀的從喉間發出一些怪聲。
卻是連一個字都分辨不出來。
“朋友,無論你有什么理由,但你身上背著人命。我也不能就這樣你這樣離開。”
常憶山說道。
于公于私,他都得管。
于公,這是在博古樓的地界上。
于私,他和明月樓的主人今朝有月私交甚篤。
常憶山指尖輕點硯臺。
硯臺中的墨汁猶如一道匹練般騰起。
化作一條鏈鎖,朝著神秘人奔去。
神秘人二指一掐。
竟是把常憶山的這條墨鏈從正中央掐斷。
墨鏈失去了勁氣的支撐重新化作墨汁掉落下來。
盡數落在了輕淺的身上。
神秘人一看輕淺的衣服被弄臟。
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甚至牽著自己的衣袖想要去給她擦擦干凈。
常憶山抽準這個時機。
一掌拍在神秘人的肩頭。
這一掌看似沒有任何聲勢,軟軟綿綿。
但卻在手掌和神秘人的肩頭接觸的一瞬間釋放了磅礴的勁氣。
神秘人被這一掌的突襲打的肩頭一沉。
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朝著一側傾斜下去。
但只有一瞬的功夫。
他卻是又重新立直了身子。
常憶山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表情。
方才這一掌他沒有盡全力。
但照理說也能將他的半邊肩頭擊碎才對。
可是這神秘人卻硬生生的抗住了自己這一掌。
看樣子,并沒有多大的損傷。
若不是常憶山趁他不備,出手迅疾。
或許讓這神秘人肩頭一沉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什么功法……”
劉睿影看在心里,驚在心間。
他知道修武者有一個流派。
他們的體內不生陰陽,因此也就不練勁氣。
但卻日復一日的壓榨自身**的極限。
以此來尋求最為強悍的氣血之力。
這神秘人似乎就是如此。
他的**已經遠超凡人。
就算常憶山拼盡全力出掌,似乎也能用他堅實的**抗下。
這樣的武技功法除了漠南的蠻族以外,很少有外人修煉。
但這神秘人明顯不是漠南的蠻族。
劉睿影看到他的周身隱隱騰起一圈紅光。
這是氣血之力修煉到極致之境的體現。
神秘人單手一揮。
不帶一絲勁氣。
純粹靠著手掌扇出的掌風,便把一桌酒菜全都刮的亂七八糟。
湯中松躲閃不及。
一盤上湯干絲卻是正正的落在他的懷里。
湯中松一激靈。
酒勁上頭。
當即拔劍朝著神秘人刺去。
神秘人不閃不避。
空手相迎。
伸手握住了湯中松的劍刃。
接著手腕一扭。
竟是把這柄精鋼鑄成的寶劍如蔥般扭斷。
常憶山心知遇到了硬手。
當家朝著眾人連使眼色。
但雅間里位置狹小。
神秘人卻是又站在了門口處。
一時間,眾人也無處可去。
只能如此戒備僵持著。
神秘人看了看輕淺,從懷里掏出一方巾絹遞給她。
輕淺結果巾絹。
打開一看后,發現里面寫著一首詞。
“春秋無影難安眠,光陰流轉幾多年。料峭寒風吹窗斷,悵然,昔時滄海化桑田。雪冰雨晾貪歡晌,歸往,不知君心去何邊。寂寞夜風漁歌長,癡望,玉釵白頭立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