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即秉性。
劍即人心。
劉睿影感受到次精簡上傳來的豪放與霸道之氣。
心中不由得暗自一樂。
看來這歐小娥倒真是位表里如一的人。
不但吃菜要加辣,喝酒要濃烈。
就連用劍也是如刀鋒般,當仁不讓。
無人能與之爭鋒。
“你倆稍微退后些。”
劉睿影低頭對著趙茗茗說道。
糖炒栗子一聽這話卻是不樂意了。
他剛要發作,卻聽到自己小姐應了一句:
“自己小心!”
劉睿影聽到這句關心。
頓時信心大增。
先前的酒氣盡皆化為了豪情。
正所謂半生酒氣,金戈鐵騎。
莫過于如此。
雖然此刻不是廣袤無垠的平原戰場。
沒有千軍萬馬之兵。
也沒有隆隆戰鼓催陣。
但與斗室之間,立于高手對面。
豈不是更加驚心動魄?
神秘人扭動了一下肩頭便止住了流血。
他用手沾了沾衣襟上滲透的鮮血。
往口中嘗了嘗。
繼而臉上浮現出一抹邪笑。
劉睿影蹲底了身子。
朝著神秘人的膝蓋處出劍了。
因為常憶山只說了拿住他,而并不是殺死他。
拿住的本意就是限制住對方的行動。
人之身體,渾身上下,自是沒有膝蓋更能限制住人的活動的。
所以劉睿影才會選擇朝著此處出劍。
劍未到。
神秘人一條腿已經抬起。
劉睿影不得已只能上挑劍尖,以求此劍不落空。
沒想到神秘人卻是一腳踢翻了桌子。
雅間內頓時狼藉一片。
竟是要比先前更加混亂。
神秘人在大家慌亂之時把目光轉向了劉睿影。
繼而用蠻力一拳破開了雅間的墻壁,沖出了明月樓。
就連那鵲橋的護欄,竟是都被他這一路風雷而斷裂了一塊。
劉睿影身形不敢怠慢。
猶如魚躍龍門,緊追而出。
外面又下起了雨。
劉睿影看著落雨,心里很是無奈。
早知道如此。
先前何必特意回去換過衣服?
只片刻功夫,劉睿影又被淋成了落湯雞。
只不過擦干凈的靴子,還未沾染泥垢。
早前雨。
下的很是激烈。
但現在卻是溫柔了很多。
細細密密的像一張紗綢般飄落而下。
神秘人站在街中央。
竟是也不逃走。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明月樓內。
似是要再看輕淺最后一眼。
身上的氣血之力沒有因為雨水而有所減弱。
反倒是雨水落在他的身上,瞬時便被蒸發。
讓他整個人都籠在一層霧氣中。
飄飄渺渺,讓人看不真切。
“我認識你!”
劉睿影的耳邊驟然出來一道圣賢。
常憶山站在自己的身旁。但這道聲線明顯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唯有眼前的神秘人才會如此。
劉睿影不知該作何回答。
依舊持劍立于雨中。
“中都見。”
又一道聲線傳來。
“師叔!他要走了!”
劉睿影說道。
常憶山身形飚射而出。
一方硯臺懸在身側,枝附影從。
明月樓中發生的一切。
今朝有月全都了然于胸。
因為他此刻正在明月樓一處不起眼的通街角門處看著長街上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