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人之必須,他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做到。
“萬里路走完還早,咱們還是看看這眼前路吧。”
趙茗茗指了指腳下說道。
“眼前路?眼前路怎么了?”
劉睿影不解其意。
他看了看腳下。
又抬頭望了望前方。
看到糖炒栗子依舊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著。
只是這一幕似曾相識。
好像已發生過無數次似的。
“從客棧到明月樓你可記得昨晚走了多久?”
趙茗茗問道。
劉睿影搖了搖頭。
他的確是記不住了。
本來他就有些不太記路。
何況昨晚還喝了不少酒。
人一喝酒,時間的流逝似乎都會出現變動。
覺得很快的事,實則耗費了很久。
覺得很久的事,往往又是一瞬。
所以劉睿影根本回答不上來。
“唉……難怪你沒有反應。”
趙茗茗嘆了口氣說道。
這一口嘆氣,讓劉睿影莫名的揪心。
沒人喜歡自己被否定。
尤其是被自己所在乎的人否定。
不過這一揪心,劉睿影倒是對自己稍微正視了一些。
雖然這只是第三次見面。
說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
但劉睿影知道他是有些在乎趙茗茗的。
“從客棧到明月樓最多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可是現在,我們走的已經超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明月樓卻是還沒有到。”
趙茗茗說道。
她覺得劉睿影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一會兒愣神,一會兒發笑的。
想必是昨晚一夜未睡,酒勁還沒盡數除去。
人類的身軀果然和自己沒法比。
趙茗茗不由得有些驕傲。
但這心情傳到臉上。
卻也只是莞爾一笑。
“這是怎么回事!”
被趙茗茗一點醒。
劉睿影卻也有些模糊的概念。
他記得從明月樓出來,朝右拐,一直走,就能到客棧。
那從客棧出來,豈不是朝左拐,一直走,就能回到明月樓?
期間根本沒有岔路,不存在錯過路口一說。
那便只能說明,他們三人怕是陷入了某種陣法之中。
猶如夜行客在山林間遭遇鬼打墻一般。明明馬不停蹄的在趕路,卻總是繞著一處地方兜圈子。
可是眼下天地一片清明,卻是哪里來的陣法?
陣法一途。
本就不是正道正宗。
唯有兩軍對戰之時的軍陣排布之法,還勉強上得了臺面。
其余的什么困陣,迷陣,哪怕名字駭人的殺陣,也無非就是一些實力不濟,醉心于玩弄技巧的腌臜之流罷了。
小道爾。
登不得大雅之堂。
劉睿影三人走了許久,沿途沒有受到任何侵害,只是恍如一直在原地踏步。
想必只是一個小小的困陣。
但是這困陣要如何解開。
卻還是一件麻煩事。
————————
明月樓內。
第五層。
吹簫人依舊在吹簫。
但是他的簫聲似乎隨著那名風箏女的招式變化而起起伏伏。
今朝有月屏氣凝神。
但一口勁氣提升上來,卻是沒有辦法用的太久。
若這風箏女只是大開大闔的朝他攻來。
那每一式的空擋之處,他還能抓住空隙,讓體內的陰陽二極重新蓬勃一番。
可是她卻只在雙手之間玩弄這般機巧之招。
使得今朝有月招架的異常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