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劉睿影拿住了他,也不好輕易伸手。
“你想要那些卷宗嗎?”
趙茗茗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劉睿影回過頭,看到他正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
她把糖炒栗子送下去之后,自己卻是又悄悄的上來。
只是她上樓的動靜太輕。
以至于劉睿影絲毫沒有察覺。
趙茗茗走進了屋子。
背對著劉睿影,站在他的身前。
一如昨晚那神秘人在雅間兒中大鬧時,劉睿影擋在她的身前一樣。
“我幫你。”
趙茗茗說道。
“呵呵……如此漂亮的一張連,可千萬不要傷著了。姐姐是過來人,這臉要是傷著了,男人可就不會疼你了。”
風箏女說道。
手上扯了扯風箏線。
“過來人,未來人都一樣。自己說的話,選的路就要自己負責。”
趙茗茗說道。
“好妹妹,想的真通透!不過姐姐下手重,要是萬一有什么磕碰,你身后的小郎君不疼你了,可別怪罪姐姐。”
風箏女說道。
“他不是我郎君。我也無須要他疼愛。只是朋友之間,一起相交罷了。”
趙茗茗說道。
“男女之間,如何做得了朋友?聽姐姐一句勸,這泥潭還是別輕易伸腳。不然的話即便你洗干凈了,也會染上一身土腥氣。”
風箏女說道。
“沒本事的女人自然要靠姿色身體去套住男人。有本事的女人不需要靠著男人什么,自是可以對等相交。”
趙茗茗說道。
這句話卻是戳到了風箏女的痛楚。
她不就是用姿色和身體套住男人,以此來得到想要的一切?
這方法雖然下流。
但卻總是能夠達到目的。
所以風箏女才會樂此不疲。
今朝有月是第一個從她的溫柔鄉里爬出來,穿上衣服,起身走人的。
所以她很是不服。
若說吹簫人只是想要錢的話。
風箏女則貪心得多。
錢也要。
情也要。
她要讓今朝有月繼續癡迷于自己。
無論是**的癡迷,還是情感的無法自拔都好。
只要癡迷于自己,能對她唯命是從就行。
趙茗茗身為異獸化形,自是活的比她久的多。
雖然從未出山。
但異獸皇族中的爭斗,不比這人間的算計平和。
癡情之人最后只會得到一身情殤。
然而皇族爭斗換來的卻是渾身血殤。
這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多說無益。
趙茗茗素手一揮。
一股玄妙的氣息在房間中驟然升起,凝成一道月白色鑲金邊的匹練。
風箏女從這匹練中只感受到了萬種柔情。
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危險氣息。
但她知道。
越是溫和的力量,越是恐怖的超脫。
因此她不敢怠慢。
線緊繃。
風箏飛揚。
擋在了自己身前。
趙茗茗皓腕一番。
這道匹練猶如秋葉蕭蕭下,江水滾滾來。
那風箏似是江海一扁舟。
在其中掙扎飄搖。
風箏女咬緊牙關。
拼命的灌注勁氣,以求風箏能扛過趙茗茗的這一道匹練。
劉睿影看她如此吃力。
反觀趙茗茗卻依舊是云淡風輕。
甚至另一只手還背在身后。
衣袂飄飄,裙擺輕搖。
猶如那畫中人,月里仙。
纖塵不然。
騰霧踏云而落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