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恐怕還需要一會兒,喝點酒不至于太過無聊。”
正在這時。
趙茗茗卻忽然對著劉睿影說道。
劉睿影聽聞鬼使神差的在今朝有月身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是什么酒?”
劉睿影問道。
昨晚喝的太急。
卻是沒有來得及細品。
“好酒。”
今朝有月說道。
“今朝樓主的酒自然是不會差,我只是想知道這酒是什么名字。”
劉睿影笑著說道。
今朝有月有些無奈。
因為這酒的名字著實就是‘好酒’。
單單一個‘好’字,作為酒名。
這天下,怕也是此間獨一份。
“這酒倒是還有個故事。”
今朝有月說道。
“什么故事?”
劉睿影問道。
但他的眼神卻望向了趙茗茗。
不知從何時起。
只要他端起酒杯,心里就會想起趙茗茗。
想起那夜在丁州府城內的祥騰客棧中。
她和趙茗茗對飲之后,唱了一段兒《碧芳酒》的場景。
所以此刻既然要喝酒,趙茗茗又在他的眼前。
如何能不望過去?
只是趙茗茗現在卻是顧不上和她喝酒。
甚至連眼神的交流也顧不上。
風箏女此刻好似發了瘋一般。
她把自己的風箏撕碎,露出骨架。
隨即又把這骨架在手中來回彎折。
擰成了一個琵琶。
原來那風箏線,就是這琵琶的弦。
只要風箏女把這弦重新繃好,她的琵琶卻是又再度重生了。
“所以啊,用了這么多年的東西,是沒有人能輕易放棄的。”
今朝有月嘆了口氣說道。
“那琵琶她用了很多年?”
劉睿影問道。
“當然。劉省旗以為她是天天放風箏的嗎?”
今朝有月笑著問道。
“風箏要有風才能放。琵琶卻是什么時候都能彈。心情好了也能彈,心情不好也能彈。”
今朝有月說道。
“但琵琶的音色或許只會讓人心情不好吧……”
劉睿影說道。
“所以聽琵琶的時候一定要喝酒。不管它讓你的心情變成什么樣,酒總是快樂的。把那如泣如訴的曲調旋律都融進酒里,喝下去就不會那么難受了。”
今朝有月說道。
“那人是誰?”
劉睿影指著地上躺著的吹簫人說道。
“他叫張止寒。不過他原來是不叫這個的。至于以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他時,他就叫做張止寒了。”
今朝有月說道。
劉睿影覺得不但是他自己的名字怪,
就連和他結仇的人,名字也是如此奇怪。
“據說他曾在冬日里對水吹簫。一曲過后,竟是讓那回滿的寒意都退卻了。一直到了三九天,也沒有上凍。”
今朝有月說道。
“原來止寒之名卻是這樣來的……到還真是有趣得緊。可為何今日他卻是不堪一擊?”
劉睿影問道。
“唉……”
今朝有月再度嘆了口氣。
只是這一次嘆氣,卻是要比他先前那次更深更無奈。
“若不是你問,他或許就這么一直躺下去了。止寒,你也該起來了吧?”
今朝有月說道。
話音剛落。
就見那一直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張止寒,緩緩站起了身子。
他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珍珠粉,隨后走到了劉睿影和今朝有月身邊。
“在下張止寒。劉省旗,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