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侃瞪圓了眼睛問道。
兩萬八千兩。
即便是輕飄飄的銀票,怕是也有半尺厚。
“然后我又花了一萬三千兩來修飾。”
葉偉說道。
“然后呢?”
蕭錦侃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能不斷的問‘然后’。
“然后我又花了三千兩給自己打造了這張床。然后我就躺在上面覺得很舒服,然后我就根本不想起來。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葉偉一口氣說道。
既然蕭錦侃喜歡問然后。
葉偉便把這些然后統統都告訴他。
“你在這床上躺了半年?”
蕭錦侃問道。
“不到半年。我總得起來吃飯上廁所。”
葉偉說道。
他把身子側了過來。
因為他覺得仰面朝天躺著說話有些傻里傻氣的。
顯得自己好像異常的孤單,需要對著房頂自言自語一樣。
蕭錦侃一聽有吃的。
立馬左顧右盼的開始尋摸。
“別找了。我上一頓是在兩天前。就算是啃剩的骨頭,估計也被耗子吃了。”
葉偉說道。
蕭錦侃詫異為何他能一眼堪破自己的心思。
“兩天前吃的……難道你現在不餓?”
蕭錦侃問道。
“不餓。只要我不想那些耗子跑來跑去,又吱吱吱交個不停,我就不餓。起碼現在還不餓。我曾經的最高紀錄是十天沒有吃飯。”
葉偉說道。
“這樣的紀錄有什么意義?”
蕭錦侃很是鄙夷的說道。
“正是因為覺得一切都沒意義,才需要做些事情來安慰安慰自己。”
葉偉說道。
“目前能給我最大安慰的就是吃一頓熱飯,而后睡個好覺。”
蕭錦侃說道。
“難道你不想喝酒?”
葉偉問道。
“你有酒?”
蕭錦侃眼睛一亮問道。
“沒有。”
葉偉回答的干脆利落。
蕭錦侃心里騰起了些許火氣。
他覺得這人根本是在玩弄自己。
“不過我知道哪里有酒。”
葉偉說道。
“哪里有?”
蕭錦侃再度急切的問道。
雖然明知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但奈何這酒的魔力太大。
讓他不得不跟著問下去。
“出了金玉滿堂莊朝后,朝左拐一直走。二三里地后就能看到一座酒樓。里面有很多酒。”
葉偉說道。
蕭錦侃一陣冷笑。
他若是有錢去酒樓里喝酒。
還犯得著來這里聽到胡謅八扯?
“酒樓的對面有一個當鋪。那掌柜的雖然壓價壓的很低。但起碼夠你打幾斤散酒喝個過癮。”
葉偉接著說道。
蕭錦侃這會兒有些害怕了。
活人本就比死人更讓人害怕。
但眼前這活人簡直不像個人。
無論自己動了何種念頭。
即使再輕微,都能被他察覺出來。
簡直比肚子里蛔蟲還要通靈。
“你這身行頭,在他那里起碼能值十幾兩銀子。”
葉偉接著說道。
對于這句話,蕭錦侃倒是沒有否認。
因為他全身上下值錢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一身行頭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乃是地宗境的武修。
地宗境的武修再時運不濟,也不至于把自己唯一的一套還穿在身上的衣服給當了。
“地宗境又如何?就算是天神耀九州也有沒錢的時候。”
葉偉說道。
“呵呵……你怎么知道天神耀九州的大能會沒錢?”
蕭錦侃說道。
嘲諷之意,溢于言表。
“你看我像有錢的樣子嗎?”
葉偉指了指自己說道。
這是蕭錦侃看到他第一次動了除脖子以外的部位。
“你當然沒錢!”
蕭錦侃不屑地說道。
忽然他卻愣住了。
方才那句話的意思難道此人是說自己就是天神耀九州?
想到這里蕭錦侃卻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