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有這種酒?”
湯中松看著酒杯,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只知道《碧芳酒》的戲曲,卻是不知這天下竟然真有碧芳酒這種酒。
“名字都是人起的。”
劉睿影說道。
湯中松把酒杯放下。
因為他笑的渾身都顫抖不止。
若是再端著酒杯,怕是要把這一杯碧芳酒全都灑出來不可。
“劉省旗!我向你道歉!”
湯中松竟是站起身來,朝著劉睿影深深鞠了一躬。
“道歉?你沒得罪我什么啊?”
劉睿影的酒杯停在嘴邊問道。
“我方才心里得罪了。”
湯中松說道。
“我又鉆不進你的心里,你大可不必說出來。”
劉睿影說道。
“但我忍不住。”
湯中松說道。
他強行想要自己的心緒平復一些。
但卻是越笑越厲害……
“你忍不住卻是讓我也忍不住了,說說吧,心里怎么得罪了我?”
劉睿影說道。
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我想起你先前對什么事都一絲不茍,黑是黑,白是白的樣子。結果方才你一不辯解,倒是讓我覺得你沒有從前可愛。但這碧芳酒一說出口,我就知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愛,甚至更加可愛了!”
湯中松一邊笑的抽抽,一邊說道。
劉睿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因為他著實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
甚至他想勉強自己陪著湯中松笑一下都勉強不來。
“你覺得一個大男人夸另一個大人可愛,合適嗎?”
劉睿影反問道。
“對對!就是這種樣子!就是這種斤斤計較,咬文嚼字的樣子!”
湯中松指著劉睿影說道。
竟是笑的更加劇烈。
整個人都開始咳嗽起來。
一不留神。
膝蓋碰到了桌子。
把先前劉睿影倒給他的那杯‘碧芳酒’打翻了。
這倒是把劉睿影逗笑了。
因為酒杯打翻后,流出來的酒湯竟然在桌子上畫出了一個笑臉的模樣。
只不過這張笑臉有些扭曲。
但卻像極了湯中松此刻的模樣。
“你今天似乎心請很好。”
劉睿影說道。
一個人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看什么都可愛。
往常覺得難以下咽的苦瓜,在心情好的時候都能吃下去半盤。
“當然了!你知不知道張學究那老頭兒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早晨沒有人來打擾我,讓我無憂的和周公下棋到下午,是一件多么令人心情舒爽的事情!”
湯中松激動的說道。
“他去哪了?”
劉睿影問道。
“你說呢?”
湯中松挑了挑眉毛,玩味的說道。
劉睿影撇了撇嘴。
他知道湯中松的意思是,張學究也一定去度**了。
而且還度了好幾日。
畢竟當時他是和銀星一同離開的。
而后卻是再沒露面。
“花開的若是晚,就一定會開的更加艷麗,更加長久。”
劉睿影說道。
湯中松點了點頭。
扶起那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人和花本就沒什么不同。
張學究這么一把年紀遇上了舊日情人,自是會激烈的多。
這么多年過去,曾經的心結早已打開。
自是不需要像少男少女那般羞澀的互相試探。
很多事情都是水到渠成。
當然就可以單刀直入,直搗黃龍。
“其實我今天醒來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湯中松說道。
劉睿影沒有接過這話茬。
因為他知道湯中松一定會接著往下說。
“那老頭兒如此寶貝他的扇子。所以睡覺的時候,他旁邊是扇子離得近還是銀星離得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