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某人雪藏了起來。
這么多年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如何生活。
劉睿影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但卻知道他如何生活。
這些事卷宗里沒有記錄的。
劉睿影全屏他的腦子推理出來。
‘五福生’的大哥,一定就在博古樓中。
而且離他們現在喝酒的地方不會太遠。
至于靠什么生活,只有兩個字。
殺人。
雖然人人都會殺人。
在座的劉睿影,酒三半,湯中松都曾殺過人,還不止一個。
但因故殺人,和為殺人而殺人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雖然殺人都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
但沒有道理的事情總是會有借口。
不想被別人殺死,所以殺了別人。
這豈不就是最好的借口?
關于這些,卻是不適合放在當下的場景里說。
一個是因為他倆著實不應該知道。
二是因為,知道了或許他們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想到這里,劉睿影發現自己的確還不能離開。
因為他還有幾個人要去見見。
首先是他的師傅。
那打鐵又彈琴的七品讀書人,文道七圣手之一,鹿明明。
畢竟是正式拜過師的。
卻是不能就如此的不告而別。
其次就是狄緯泰。
這位名動天下的博古樓樓主。
也唯有他才能給兩分證明清白,繼而也能結束自己來博古樓的公差。
最后就是歐小娥,和她歐家家主,歐雅明二人了。
歐小娥是他的朋友。
歐雅明是歐小娥的長輩。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卻是都該去拜別一番才好。
只是劉睿影有些納悶,為何歐小娥今天沒來。
但轉念一想,別人家主在此。
無論換做是誰,肯定都會有些放不開手腳。
相比于從前有所收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個不曾知道感情的人,一旦擁有了朋友。
這感情就會像洪水決堤一般,傾瀉而下。
劉睿影現在就是如此。
他的心里貌似有很多話想和眼前這兩人說。
但話頭太多,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以至于才會有很長時間一言不發的靜默。
湯中松要比劉睿影更加通曉這些人情世故。
所以只要劉睿影不開口,他便也不說話。
有時候,只這樣靜靜的坐著,也是一種極好的陪伴。
他確信劉睿影能夠感覺得到。
“你們躲在這里喝酒卻也不叫我?”
今天的天氣著實不算太好。
陰云時有時無。
這會兒厚厚的云層又把日頭遮蔽了起來。
蕭錦侃的屋內是沒有燈的。
只能借著窗戶和大開的門透入一點光亮。
歐小娥了進來。
卻是把門中能夠透入的光亮擋住了大半。
于是讓屋內更顯的昏暗。
“怕你忙,不敢打擾。”
湯中松說道。
歐小娥今天竟然穿了一身裙裝。
還配著長長的水袖。
像極了臺上的戲子的裝扮。
“你竟還有如此浮夸的衣服?”
劉睿影說道。
他見過歐小娥女扮男裝的樣子。
也見過她一身勁裝,英姿颯爽。
卻是沒有看到過她穿的如此像個姑娘。
不過這裙裝雖然穿在身上,但眉宇間那咄咄逼人的勢氣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