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習慣睡懶覺的人從沒見過朝陽升起時的壯麗一樣。
不過朝陽,在曾經劉睿影是每天都會看見的。
以前他的生活極其富有規律。
從來不會晚睡一刻,也不會早起一刻。
總是能夠在朝陽升起前就站在門口,松松肩膀。
直到這次出門。
他學會了喝酒。
從此之后的這段時日里,他便失去了朝陽。
若是趕上陰天,雨天。
那便連朝陽也失去了。
喝酒的人是沒有辦法早起的。
因為酒總是需要睡眠來消化。
若是不喝那么多,自然也不需要那么多睡眠,或許還是可以看到朝陽的。
只是劉睿影與他的‘杯中友’相比,酒量著實太差。
而喝酒若是不能盡興,又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這一點,即便是酒量再差的人,也會覺得如此。
但每到盡興時分,劉睿影卻早已醉去。
總是要睡上五個多時辰才能緩過勁來。
“酒三半,我有個事想請教一下。”
劉睿影忽然開口說道。
“什么事?”
酒三半茫然的抬頭說道。
因為劉睿影的神色語氣著實有些嚴肅。
他不知道劉睿影要問他什么。
“你每日都這樣喝酒,是不是有什么解酒的方法?”
劉睿影問道。
“有啊!我說了我練過‘歸元化酒訣’!”
酒三半說道。
劉睿影有些性質缺缺……
其實這個問題在前不久的時候就問過酒三半。
那會兒他就是如此回答的。
但劉睿影和湯中松卻是不信。
只覺得他是隨口瞎謅。
劉睿影有意過了一段時日再問,就是想看看酒三半這次又會怎么說。
若兩次不一樣,那可就實打實的證明了酒三半上一次是在胡說八道。
若是兩次一樣,要么是因為他記性太好,要么是因為他說的本就是真話。
不過劉睿影現在卻是沒法考證。
“你什么時候走?是要回中都嗎?”
酒三半問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但是卻沒有回答什么時候離開。
因為他也沒有想好。
其實要走的話,現在就能走。
不走的話,人總能給自己找出千百條理由,千百件事做。
眼下就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那就是等蕭錦侃回來。
等他回來哪怕是只喝一杯酒,也算是完成了先前說過的話。
劉睿影的心里就不會有什么負擔。
畢竟他在臨走前就答應了這么一件事。
若是做不到,怕是回去的一路上都會不安穩。
“你有何打算?”
劉睿影問道。
“我還沒有完成在博古樓的文道品級審核。不過我應該會去參加文壇龍虎斗的。”
酒三半說道。
“那就中都見。”
劉睿影說道。
他知道憑借酒三半的本事,一定能夠去往那文壇龍虎斗的。
“他的事算結束了?”
湯中松指了指酒三半問道。
劉睿影知道他說的是兩分之死。
但他卻沒有明說。
只是點了點頭。
因為劉睿影早已胸有成竹。
而他的底氣,就在今朝有月給他的卷宗中。
或許今早有月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些卷宗中最有價值的信息,并不是當年鹿明明為何離開博古樓。
而是‘五福生’那早已死去的大哥,卻是依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