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侃說道。
劉睿影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你呢?”
劉睿影問到。
“我的事已經做完,至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日子里都沒有事情做。”
蕭錦侃說道。
“錯。你當然有事做。”
劉睿影說道。
“對,我還是有事要做的!”
蕭錦侃舉起了手里的酒杯,朝劉睿影揮了揮。
繼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是該輪到他喝酒了……”
劉睿影在心里想到。
“是該輪到我喝酒了……”
與此同時,蕭錦侃也在心里這樣想到。
“還有最后一件事。”
劉睿影忽然回頭問道。
他已走到了門口。
一只腳將邁出門檻時,卻又突然收了回來。
“認識。”
蕭錦侃還不等劉睿影開口,便如此回答道。
劉睿影咧嘴笑了笑,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門,走出了前院。
“那位讓你不惜犯傻也要跳進局里的朋友,我認識嗎?”
這就是劉睿影在方才想要說的事情。
然而蕭錦侃卻只有一位朋友。
這位朋友就是劉睿影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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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省旗!別來無恙!”
狄緯泰說道。
劉睿影不是去往別處,正是來到了狄緯泰的屋中。
“狄樓主仍舊是這般康健煥爍!”
劉睿影拱了拱手說道。
狄緯泰微笑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睿影便也沒有過多客氣,大大方方的做了下來。
“清晨還是喝杯茶?”
狄緯泰說道。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
但他卻絲毫沒有給劉睿影選擇的余地。
待劉睿影回答了一句‘好’時,一杯新沏的茶已經放在了劉睿影的面前。
揭開杯蓋,騰起一陣白氣。
但卻并不濃郁連貫。
顯然這杯茶,是在劉睿影到來前就已沏好的。
劉睿影看著這杯茶,微微抿了一口。
隨即便靜靜的坐著。
這屋中的兩個都是聰明人。
聰明人之間說話只有兩種方式。
一種就是狄緯泰和歐雅明那般,互相打著機鋒,看誰能扯的更遠,誰沉住氣的時間換更長。
第二種方式,就是這般互相靜默。
似是在比拼勁氣一般,看誰先會決堤潰退。
雖然兩人沒有動武。
但這般較量卻要比刀劍來的更加兇險萬分。
功法不濟還能認輸投降,武技不行也可松拳求饒。
但這般靜默之中的比拼,卻是有攻無守,有進無退。
無論是對劉睿影,還是狄緯泰,都是絕路一條。
每向前一步,身后就如斷崖般寸寸崩塌。
卻是決計無法再后退。
劉睿影的后背開始出汗。
不是因為熱。
而是因為這種壓迫感帶來的緊張。
先前本就喝了很多的酒,以至于這會兒一出汗,就覺得更加口渴。
劉睿影想要端起茶杯再喝一口茶。
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手是否還能夠穩穩的端起這茶杯。
他有些后悔,剛才喝完之后為何要把茶蓋再度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