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千萬人阻攔,他也會堅持做到最后一刻。
不到山窮水盡之時,絕不罷休放棄。
這樣的人雖然看上去很蠢,但也著實有他的可愛之處。
看來狄緯泰的這位師傅就是這樣的人。
“只是后來。一個中年人路過刀行,竟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刀模,眼睛大放光彩。問我們倆要賣多少錢。”
狄緯泰說道。
“難道那刀模還真是稀罕物件兒不成?”
劉睿影在心中如此想到。
疑惑盡數全都寫在臉上。
不過狄緯泰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是從桌下取出了一小壇酒。
劉睿影這才發現,原來狄緯泰的屋中也是有酒的。
只不過他不常喝罷了。
“這壇酒,就是就是當時我那伙伴送我的。”
狄緯泰說道。
劉睿影看到這一壇酒,壇口處封泥完好。
仍是新的。
想來狄緯泰一直珍藏著,定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其實你早已見過他。”
狄緯泰說道。
隨即一掌拍開了封泥。
劉睿影不知道狄緯泰是誰。
但腦中卻浮現出了樂游原上那位看原人的身影。
狄緯泰對這劉睿影點了點頭。
仿佛是在肯定著劉睿影心中的想法。
“不過他已經走了。”
狄緯泰說道。
“他去了哪里?”
劉睿影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他說,走之前要與我喝完這壇酒的。但是他卻一口都沒喝,就離開了。”
狄緯泰說道。
他重新拿出兩只杯子。
是茶杯。
比酒杯要大上不少。
狄緯泰托著酒壇,給劉睿影和自己分別倒了半杯。
“狄樓主不說早晨還是喝茶好?”
劉睿影看著酒杯調侃道。
可是他已然不知道狄緯泰到底要說什么。
為何告訴他一段如此的往事。
這些往事和如今在博古樓發生的種種又有什么關聯?
劉睿影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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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離狄緯泰住處不遠的地方。
酒三半正在練劍。
他把這把青娥劍,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感受著劍鞘上傳來的一陣冰涼。
接著又把劍鞘一寸寸向上移動。
他卻是想用自己的臉頰把這劍鞘盡皆溫暖一遍。
隨后,他拔出了劍。
看似緩慢。
實則也緩慢。
如抽絲薄繭般,一點點的拔出了劍鞘。
這一幕落在了歐雅明的眼里。
酒三半練劍的位置,正對著歐雅明住處的窗子。
期間沒有任何遮擋。
“這位朋友你是從何處認識的?”
歐雅明問道。
歐小娥正站在她身后。
這話定然是沖著她問的。
“他是劉睿影的朋友。我不知道他倆是如何認識的。但只言片語中好似是路上偶遇。”
歐小娥說道。
“偶遇竟然竟能碰到這等人才……看來這劉省旗也是一個有大造化傍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