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再度評價升華一下這件事情。
“皆大歡喜?怕是有些人空歡喜了一場。”
蕭錦侃說道。
劉睿影聽到這句話,卻是又來了興致。
竟然重新坐回了桌邊。
饒有趣味的歪著頭,等著蕭錦侃的下文。
“你不是要走?”
蕭錦侃詫異的說道。
“我是要走,但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劉睿影說道。
“要走的人,是不會在意旁人的話的。”
蕭錦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卻并沒有立馬喝下去。
“只是恰巧碰到讓我感興趣的話罷了。”
劉睿影隨意的說道。
“你對什么感興趣?”
蕭錦侃問道。
“起碼我不像你這般,只對喝酒感興趣。”
劉睿影指了蕭錦侃面前的酒杯說道。
“但你現在卻是也不能否認,喝酒也是你的興趣之一了。”
蕭錦侃說道。
“不,回了中都,我就戒酒。這是早就說過的事情,難不成你卻忘了?”
劉睿影說道。
“我的確是不記得了。但我也不能確定,你說這話時我究竟在不在場。”
蕭錦侃說道。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這可不像是他喝酒的作風。
劉睿影看他這般喝酒,臉上充滿了戲謔之情。
“怎么這杯酒喝的卻像是個大姑娘?”
劉睿影嘲諷道。
蕭錦侃不做言語。
只是默默地又抿了一口才將酒杯放下。
“大姑娘喝酒,不但是小口喝,更重要的是要有一抹嬌羞。你方才可看到我有任何嬌羞之態?”
蕭錦侃問道。
“這倒是沒有……”
劉睿影很是認真的回想了一遍后說道。
蕭錦侃的確是在小口喝酒,但也著實沒有任何嬌羞之態。
這般說起來,又是誰規定的,小口喝酒就是女兒矯情?
蕭錦侃方才那兩口,雖不說豪邁,但也的確是坦蕩無比。
“所以說,這喝酒不論大口小口,是英雄就是英雄。”
蕭錦侃說道。
這倒是他難得的自夸。
“好的大英雄。只是這般喝法兒,豈不是喝到天亮也不會醉?”
劉睿影打趣的問道。
“為何要喝醉?為何要喝到天亮?”
蕭錦侃反問道。
劉睿影愣了愣。
的確是如此。
但在此之前,他向來都以為,喝酒就定然是要求醉的。
“一心求醉的人,和一心求死的人一模一樣。要么是悲傷事太多,要么是閑心太多。”
蕭錦侃說道。
“閑心太多的人怎么會求死?”
華濃突然插嘴問道。
他從山林之中初入這人間。
雖然蕭錦侃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卻是很難領悟其中的意思。
“因為閑心太多的人無事可做。無事可做,便覺著活下去是一件極為消磨的事情。所以就會求死。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
蕭錦侃攤了攤手說道。
“我還是想聽聽前面那件事。”
劉睿影說道。
他的指節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這些道理對他而言可有可無。
平時喝酒聊天時說說也就罷了。
而他真正關心的事情,還是狄緯泰和沈清秋之前的種種。
“我都說了啊,不失望。”
蕭錦侃提高了音調說道。
若是別人,自然能聽出來其中的意味。
那就是蕭錦侃對此事,不愿多談。
但劉睿影不同。
首先他和蕭錦侃的關系就與旁人不同。
再者,這件事的結果對他關系重大。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錦侃淡淡的一句‘不失望’,是根本無法讓他滿足的。
“不論是廟堂還是江湖,故事的結局無非就那么幾個。”
蕭錦侃看到劉睿影態度堅決,不得以,再度開口說道。
“的確就是那么幾個……而且世人還總是挑著好聽的說。”
劉睿影說道。
什么讀書人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