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說自己的胃不好。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胃不好,就該看病。卻是不該喝酒。”
楚闊說道。
他看那紅泥火爐中藍盈盈的煙火很是歡喜。
想用劍撥弄一下。
卻被霍望一掌排開。
“焰要穩!不然酒溫的不夠均勻。”
霍望解釋道。
“你該不會是把這酒當藥吃吧?”
楚闊問道。
“酒是心藥,不是胃藥。”
霍望說道。
“那你胃不好,為何還要喝酒?”
楚闊問道。
“因為你是個酒徒。和酒徒對坐,泡茶總是不合時宜吧。”
霍望抬頭瞥了一眼楚闊說道。
楚闊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于茶。他的確是愛喝酒的。
但被霍望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還是難免有些尷尬。
雖然這大殿中只有他們二人。
只能算的上是大庭,卻是沒有廣眾。
不過楚闊還是心虛的四下看了看。
“你可有服過胃藥?”
楚闊問道。
“當然服過……還服過很久。”
霍望頓了頓說道。
面色有些掙扎。
“難不成你害怕吃藥?”
楚闊激動的說道。
激動到何種地步呢?
激動到竟然提著劍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霍望。
霍望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
沒一會兒,楚闊就自己重新坐了下來。
“我只是沒想到像你這么一個名揚天下的大英雄,還會害怕吃藥。”
楚闊說道。
“先不論我是不是英雄,也不說這英雄名不名揚。但只要是人,我就不信沒有不怕看郎中吃藥的。”
霍望說道。
“我就不怕!”
楚闊拍了拍胸脯說道。
“你不怕或許是因為你從未看過郎中,從未吃過藥。”
霍望冷冷的說道。
楚闊瞬時泄了氣。
不得不承認。
霍望說對了。
他的確是沒有看過一次郎中。
也沒有吃過一副藥。
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生過病。
光著腳從震北王域一路走出來,怎么可能會不生病?
即便他用勁氣護住雙腳也沒有用。
因為人總有睡覺的時候。
他的武道修為還沒有高到睡著時還能夠有勁氣這般運行不息。
但他對付生病的方式只有兩個。
一個是喝水。
一個是睡覺。
他覺得生病就是體內有了些不干凈的東西。
既然是不干凈的東西,吐出來就好了。
喝水喝到自己喝不下時,一口嗓子眼,“哇”的一聲,自然就會吐出來。
待肚子里的東西吐干凈了之后,他就睡覺。
一般都會悄悄的溜到別家的牛棚或馬圈里睡覺。
因為相對來說,這樣的地方都比較暖和。
睡起來之后通常肚子都會很餓。
他也不吃東西。
生怕那些不干凈的東西還未完全排出去。
若是又吃了新東西,豈不是又會生病?
在他的觀念里。
只要我不吃,不動。
那這病也就會停止不前。
實在餓得遭不住了,就再去灌一肚子水。
這次卻不是為了吐。
而是為了頂飽。
這么反復折騰三兩次之后病的確是好了。
但楚闊自己卻被餓的兩腿發軟,扶著墻都站不起來。
這會兒,牛棚馬圈的另一個用途就出來了。
因為這里總會有剛出生的牛犢或馬駒。
有了新生命。
自然也會有能夠哺育新生命的乳汁。
待他揪著尾巴,把小牛犢或小馬駒拉到一旁后,就自己把嘴湊上去猛吸一陣。
喝足了牛奶或馬奶。
精神頭和體力便也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