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聽的進去了吧?”
霍望問道。
“還差點火候。”
楚闊擠眉弄眼的說道。
卻是學著霍望先前的語氣。
霍望舉起一壺酒,和桌上隨意的一壺碰了碰。
隨即一飲而盡。
楚闊拿起霍望碰過的那壺酒。
但他卻喝的極慢。
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好酒……真純!”
楚闊砸了咂嘴說道。
隨即一手一壺。
把桌上的剩下的酒壺全都喝空了。
“火候到了?”
霍望問道。
“差不多了。”
楚闊晃了晃空空的酒壺說道。
“從這里一直往西走,就進了草原王庭的地盤。”
霍望說道。
“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楚闊有些不耐煩。
他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回答。
“重復一遍只是怕你忘了。”
霍望看到他神色的異樣,開口說道。
“草原王庭的事。你在這住兩天就都能清楚。我也不跟你多做解釋。”
霍望說道。
“難不成,你是要讓我殺草原王庭的人?”
楚闊問道。
“沒錯。”
霍望點了點頭。
“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這只對你有好處。對我有什么好處?”
楚闊玩味的問道。
“你殺了這個人,不僅能幫我個大忙,還能讓你名揚天下。”
霍望說道。
“誰?”
楚闊一聽能讓他名揚天下,頓時來了興趣。
“思楓。草原王庭吞月部的三部公,思楓。”
霍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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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還沒有睡夠!”
一位小童跌跌撞撞的走著。
看他的樣子,似是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大夢千年。
“既然要出發,就得趁早。”
一位老人說道。
他扛著一柄釣竿。
釣竿的盡頭上掛著一柄短劍。
“爺爺為何不用你那縮地成寸的本事?這樣的話到那定西王府豈不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小童問道。
“我想走路。”
老人說道。
“我平時也想……但今天著實是起的太早!”
小童不滿的晃了晃腦袋。
“要不我背著你走?”
老人問道。
“那是算了吧……你說背我都是把我掛在那吊鉤上。看著就像一條死魚。我才不要……”
小童說道。
說完竟是快步走了起來。
一鼓作氣的領先了老人十幾步。
“你這般快走,到最后沒了力氣,還不是要被我掛在吊鉤上?”
老人說道。
“那我就去搶一匹馬!”
小童頑劣的性子又起來了,不服氣的說道。
“你若能搶到也行。不過無論你騎馬還是如何,我都要走路。”
老人說道。
小童有些詫異。
他想不通為何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爺爺,今天竟是寸步不讓。
難道爺爺知道這一路上竟會有些什么玄機不成?
不過即便是有玄機,也不是非要走路才能遇到。
相比于被動的等待。
小童這急脾氣寧愿先到一步主動相尋。
“因為有些人,是值得一步一步走過去見的。”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小童不再言語。
爺爺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再推三阻四。
值得這般亦步亦趨的,跟在爺爺身側。
不過地上時不時出現的小蟲和螞蟻,倒是讓他這一路不至于太過無聊。
偶爾踢飛一塊小石頭。
望著那石頭落到看不見的遠方。
也算是一種解悶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