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那酒壺重新填滿。
“所以這次的事,還是殺人。因為你覺得我殺人前一定要喝不少酒,所以現在才讓我多喝一些。”
楚闊說道。
“你是不是會把腦子里想的話全都說出來?”
霍望忽然問道。
“腦子里想的話不就是為了說出口嗎?若是成天只憋在腦子里想,那豈不是瘋子?”
霍望說道。
“瘋子是說話不用腦子想。凡是用了腦子的,都不是瘋子。你看著他瘋,實則也是裝的。”
霍望說道。
顯然,他對此并不贊同。
“瘋子有兩種。一種外瘋子,一種內瘋子。你說的是外瘋子。”
楚闊說道。
這個詞倒是新鮮的緊。
起碼霍望是第一次聽說著和瘋子還有內外之分。
“這么論起來的話,你至少是外瘋子。而我,是內瘋子。”
霍望終究是喝了一口酒。
看來現在才到他說的火候。
“本來人都不正常的。即便是不瘋,也得有些癖好。癖好多了,久了,也就是一種瘋。”
楚闊說道。
他也喝了一口。
兩人就這么一人一口的。
把這酒壺里的酒分了個干凈。
待到最后一口酒進肚。霍望才站起身子。
提著劍,朝大殿外走去。
一路上楚闊仍然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
但霍望卻再也沒有一句回答。
等兩人再度說話時,
便已到了這集英鎮。
“集英鎮中有祥騰酒家。”
霍望說道。
“難不成你還想喝酒?”
楚闊問道。
“叫酒家,不一定就只能喝酒。”
霍望說道。
“既然叫了酒家,他的主要職責便是喝酒。”
楚闊環抱著劍。
言語間寸步不讓。
“集英鎮再往西,就是草原王庭。”
霍望說道。
“我不知道。”
楚闊說道。
不光是草原王庭。
就連這集英鎮,還有祥騰酒家他都不知道。
楚闊本就沒來過集英鎮。
更沒進過祥騰酒家。
他如何會知道?
“現在我說了,你豈不就知道了?”
霍望說道。
“現在我是知道了。但還是不知道你要讓我做什么。”
楚闊說道。
“你不如問的再直接些。”
霍望也走下了馬車。
“要如何才算得上直接?”
楚闊問道。
“直接問我殺誰,怎么殺,為什么殺。”
霍望說道。
“這幾個問題,我現在是問的出來。但我卻聽不進去你的回答。”
楚闊說道。
霍望點了點頭。
“上車!”
楚闊還未反應過來。
就聽到霍望吹了聲哨子。
那匹神駒便拉著馬車一溜煙的奔進了集英鎮里。
楚闊若是反應再慢個三分。
他就只能跟在馬車后面吃土了。
馬車停在了祥騰客棧門前。
客棧的門半開著。
透過半掩的門。
楚闊看到只有一位小二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吱呀!”
霍望推開了門。
小二看到霍望走進來,眼睛一亮。
隨即心領神會的微微頷首。
“兩位客觀是住店還是打尖?若是打尖的話,廚子還沒起。怕是得再等等!”
小二雙手緊握,走上前來說道。
“不吃菜。只需上幾壺好酒。開一間上房。”
霍望說道。
小二聽后道了句“得嘞!”
就先帶著二人上了樓。
不一會兒,幾壺酒香濃郁的酒,就擺在了房間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