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闊起了床。
看到桌上已經重新擺上了一桌子酒。
楚闊大笑著走到桌前。
把那一桌子酒,一壺一壺的,全都喝了個干凈。
本來醉酒的人,酒醒之后最需要喝水。
楚闊也很口渴。
但他卻不喝水。
他只喝酒。
酒越喝越渴,越渴越喝。
終于,這一桌子就,都被楚闊喝完了。
他又醉了。
所以也感覺不到口渴了。
這時候。
窗外的月已然升起。
他喝光了酒,也拔出了劍。
對這月亮重重的揮了一下。
好似要把那月亮劈成兩半一樣。
隨后就這般,連劍鞘也沒拿。
提著劍,出了房門下了樓。
“客官可是要離開?”
小二看到楚闊下樓,趕忙走上前去問道。
“那草原王庭,要怎么走?”
楚闊問道。
一張嘴,滿口酒氣。
“客官飲罷了這么多酒,怕是難以走到。”
?小二客氣的說道。
“酒怎么才算多?”
楚闊問道。
小二回答不上來。
但依舊謙恭的立在楚闊身邊。
“小的雖說不出以客官的酒量,喝多少才算是多。但起碼現在,卻是殺不死那思楓的。即便是走入草原,也是一件難事。”
掌柜的突然走出說道。
“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的事?”
楚闊酒勁上頭。
雙眼有些迷離。
一時間,竟是沒能看出這個掌柜和小二兩人打扮的區別。
“在下,集英鎮,祥騰客棧掌柜。”
掌柜的行了一禮說道。
但楚闊卻并未還禮。
掌柜的這句話,他只聽到了最后的兩個字。
掌柜。
“難不成,這家客棧是霍望開的?”
楚闊笑著問道。
“自然不是……不過既然開在定西王的地頭上,大家自然難免熟識。”
掌柜的說道。
“熟識?一起喝過酒嗎?”
楚闊問道。
“這……倒是沒有。”
掌柜的被楚闊問的有些尷尬。
“連酒都沒有一起喝過,還敢說熟識?”
楚闊嘲諷的說道。
“難道閣下只因和定西王喝過酒,就敢如此輕視我祥騰客棧?”
掌柜的也來了脾氣。
輕視他可以。
但他是集英鎮祥騰客棧的掌柜。
他就是祥騰客棧的門面。
輕視了他,不就也輕視了整個祥騰客棧?
所以這可不可以,尚在模棱兩可之間。
“我不但同他喝過酒。我還想殺他。甚至出了好幾劍。你說,這夠不夠熟識?”
楚闊湊到掌柜的耳邊說道。
滿嘴的酒氣熏得掌柜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但耳中聽到的話,卻是又讓他不寒而栗。
本以為這只是定西王霍望的一位死士罷了。
沒想到,卻是個英雄。
“閣下英雄,恕在下眼拙!”
掌柜的立即后退了幾步,躬身作揖說道。
“那你說,這草原王庭,我走不走得到?”
楚闊問道。
“以閣下之勇,自然走得到!”
掌柜的說道。
“那這什么部公思楓,我殺不殺得了?”
楚闊又問道。
“以閣下膽敢行刺定西王的膽識,這思楓自是不在話下。”
掌柜的說道。
“哈哈!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也不與你爭!我這劍,劍鞘尚在樓上客房中。記得給我收好了。等殺完了人,劍上散盡了殺氣,我會再回來取那劍鞘的!”
楚闊說道。
“閣下為何要讓殺氣散盡才能回劍入鞘?”
掌柜的問道。
“因為殺了那思楓的殺氣,還不配讓其盤桓于我的劍鞘之內!”
楚闊說道。
隨即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祥騰客棧的大門。
“掌柜的,這人……”
小二眼見楚闊離去,欲言又止。
“他要么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要么是個頂天立地的豪杰。前者后者,全看他手中一劍!”
掌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