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州只要派兵斷了自己草原大軍的糧道。
無須迎戰。
自己的草原大軍在定西王城下圍攻月余也定然會自行退去。
可是進容易,回來難。
萬一出了什么差錯。
草原所面臨的結局,就是萬劫不復。
狼王明耀說完這是自己第一次喝酒之后,便低頭看著自己桌上那幅定西王域的地圖。
三只海碗在他手中拿著,猶如三軍一般。
被他不斷的推過來,送過去。
昂然和昂雄知道這是狼王明耀又陷入了沉思,也不敢打擾。
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坐著吃肉。
只不過他們切肉的動作卻很是小心。
生怕發什么聲音,驚擾到狼王明耀的思緒。
兵者。
詭道也。
狼王明耀琢磨了這么久的長驅直入之法,雖然過于兇險。
但卻不失為一步奇招。
只不過他從未曾把這個想法告訴過在坐的昂然與昂雄兩兄弟。
因為有了想法,總得沉淀沉淀才行。
雖然他已經沉淀的夠久了。
但總覺得還是不夠成熟完善。
何況還有個致命的問題沒有解決。
那便是定西王域的每座城池,城墻都極為高聳堅實。
草原狼騎雖然善戰,但不擅長如此攻堅。
若是穩妥起見,一座座城池的攻城拔寨而去。
怕是在狼王明耀的有生之年都看不到定西王城的影子。
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顧慮。
即便這攻城的手段和器械制造技術草原也有。
他也不敢大規模的建造。
狼王明耀的計策就是兵行險招。
突出一個‘奇’字。
若是大規模的備戰,那定西王霍望焉能沒有察覺?
一旦有了察覺防備,這計謀卻也就了然無半點益處。
沉吟了半晌。
狼王明耀終于是再度抬起頭來。
“我設個彩頭!咱們比試比試刀槍箭法!”
狼王明耀說道。
“難得狼王殿下有如此雅興,我等自當奉陪!不過依在下拙見,這彩頭就不必了。狼王殿下平日里對我等的恩典已經是讓我們感愧萬分!”
昂然起身說道。
“不,兄弟此言詫異!既然是要比試,那自然得有獎勵。即便是一塊小石子,放在那功勛臺上,也抵得過黃金萬萬兩!”
狼王明耀說道。
“狼王殿下所言極是!”
昂雄說道。
他看狼王明耀心意已決,如此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就好了。
順王心,知己命。
總是不會出錯的。
即便看上去略顯愚鈍了些。
但也起碼能讓狼王明耀知道自己的忠誠。
“不過這彩頭設什么,我確實還沒有想好……二位兄弟可有什么主意?”
狼王明耀問道。
“我等遵循狼王殿下令!”
昂然和昂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
“這樣吧,我這王帳之中,你們看上了什么,都可以當做彩頭!多說幾樣也是無妨!”
狼王明耀張開雙臂說道。
昂然與昂雄環視四周。
狼王明耀雖然貴為草原王庭的狼王。
但他的王帳之中的確沒有什么好東西。
比起他們二人在部族中的宮殿,可謂是云泥之別。
他倆也知道。
這是狼王明耀有心再次敲打他們一番。
連他這草原王庭,狼王的王帳都是如此質樸。
你們卻是還有什么理由去驕縱奢侈?
但狼王明耀已經開了口。
他倆也必須得說出些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