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領說道。
“怕是還不止如此吧?”
劉睿影說道。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兄弟幾人都沒讀過書,而走萬里路也得有本錢。”
頭領說道。
“看來這些震北王域的軍士,押送的就是你們的本錢了。”
劉睿影說道。
“沒錯!而且是整整四百萬兩現銀!”
頭領說道。
他語氣顫抖。
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四百萬兩!
這想必是震北王域用來抵御草原王庭邊關大軍的餉銀。
只不過劉睿影對眼前眾人產生了非同尋常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有如此膽魄精干冒充查緝司的人而劫奪餉銀?
“你真的叫冬亦?”
劉睿影問道。
“那件衣服的主人叫冬亦。”
頭領說道。
隨后朝劉睿影扔過來一個被鮮血浸透的官憑。
劉睿影打開一看。
上面寫著:中都查緝司,天目省省著,冬亦。
劉睿影看后,把這官憑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懷里。
隨后閉上眼睛。
拿起先前那些震北王軍士桌上的一壺酒,朝地上撒去。
雖然劉睿影并不認識這名叫做冬亦的省著。
但畢竟和他都隸屬于中都查緝司。
也算的上是故人。
酒湯落地。
算是祭奠。劉睿影的手握在了劍柄上。
體內的大宗師法相一瞬間也來了精神。
在他體內的太上臺上站了起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大戰拳腳之狀。
那頭領看到劉睿影準備拔劍。
只是輕蔑的一笑。
他提起手中的刀。
刀鋒瞬時閃動了幾下。
劉睿影面前的酒壺就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三節。
繼而他的目光也變得狠毒起來。
“華濃!”
劉睿影叫到。
華濃應聲走上前來。
并沒有答話。
“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劉睿影問道。
華濃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認真到那頭領竟然都被盯的有些發毛,目光有些躲閃。
“我看出他想賭一把。”
華濃說道。
“他想賭什么?”
劉睿影問道。
“不知道。但我就看出他想賭。”
華濃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在賭命。”
劉睿影搖了搖頭說道。
“誰的命?”
華濃問道。
“你我的,以及他自己和身后那群人的。”
劉睿影說道。
“不過既然要賭,自然得有些見證人。否則怎么才能算輸贏?只可惜,唯一的見證們現在都睜不開眼睛了。”
劉睿影看著腳下躺著的橫七豎八的震北王域軍士說道。
“不需要見證。誰能走出這劍酒家的門,誰自然就賭贏了。”
頭領說道。
這句話說完。
酒家里便安靜的出奇。
就連門外的喧囂也聽不見了。
“你們這局,部的真大!”
劉睿影朝窗外看了一眼說道。
“我從來不相信什么空手套白狼。無本的生意,得到的痛快,丟掉的也痛快。”
頭領說道。
“所以你不惜代價的,把整個鎮子都布置好了?”
劉睿影問道。
“包括先前撿走你丟出窗外的那包糖炒栗子的小乞丐在內。”
頭領說道。
“可惜了……”
劉睿影說道。
“可惜什么?”
頭領問道。
“可惜了我那大半包糖炒栗子……本以為真能讓那小乞丐開心上半時天,但估計他一進那胡同應該就隨手扔掉了。”
劉睿影搖頭嘆惋的說道。
“你可以自己選個體面的死法。”
頭領說道。
“體面的死法?只要是死哪里有體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