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說道。
“況且你這刀雖然很快,但只憑切斷酒瓶子的本事,還不足以讓我引頸就戮。”
劉睿影接著說道。
“他的刀,很快?”
華濃突然問道。
“你看!”
劉睿影指著桌上斷成三節的酒瓶對華濃說道。
華濃很是不屑。
但這一表情卻是把那頭領惹惱了。
“那我就先從你下手!”
那頭領說道。
“切斷酒瓶子,和切斷脖子是不一樣的。脊椎骨可是很堅強的地方。”
華濃不動聲色的說道。
頭領聽到這句話。
卻是穩了穩心神。
他看了看華濃不倫不類的打扮,又看了看他腰間的那把破劍。
瞬時刀光又是一閃。
華濃脖子上掛著的那串兒金珠隨即斷裂開來。
叮叮當當。
撒的滿地都是。
“你為什么要斬斷我的金珠?”
華濃說道。
走上前了幾步。
“因為那離你的脖子最近。”
頭領說道。
“離脖子再近,那也不是脖子。你若是想殺我,就該沖著我的脖子揮刀,不該斬斷我的金珠。”
華濃說道。
劉睿影能感覺到華濃的憤怒。
這少年,就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
平日里或許還有落雪,還會長滿了樹木。
可一旦爆發起來,便是千里之內,寸草不生。
“一串金珠罷了……沒想到劉省旗的朋友竟然如此愛財!”
頭領譏笑道。
“我是喜歡錢。但這串金珠我是要送給窮苦人的。這酒家里,沒有窮苦人,可是你卻把它打散了。”
華濃說道。
劉睿影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他自然是不懼這些人。
但他卻想看看華濃會如何應對。
沒想到華濃卻是俯身蹲下,開始將那些金珠一顆一顆的撿起,裝在口袋里。
那頭領看著華濃撿金珠的樣子,正欲揮刀斬下,卻被劉睿影一劍擋住。
華濃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身后發生了什么。
已然小心翼翼的撿著金珠。
劉睿影擋下了頭領的刀。
“既然你已經出了劍,那就別怪我讓你死的不體面。”
頭領說道。
劉睿影并不言語。
挺身一劍刺出。
這頭領既然能殺的了查緝司的省著。
定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他腳下步伐挪移。
躲開了劉睿影這一劍。
繼而一掌拍出。
劉睿影避其鋒芒。
這一掌卻是打在了酒家大廳里的立柱上。
立柱中了一掌,轟然倒塌。
劉睿影面色一凝。
這頭領的修為怕是已逼近了地宗境。
“這般好修為,為何不去做些正事?”
劉睿影問道。
“對我而言,這就是正事!”
此人說道。
他一把扯碎了自己的外袍。外袍之下竟然還有一身衣服。
只不過這身衣服,卻是草原人的服飾。
“你們是草原王庭的人!”
劉睿影驚呼道。
現在一切的因果都能連貫起來了。
怪不得他們竟然敢截殺中都查緝司的省著。
因為他們本就不是五大王域的人。
而劫奪了震北王邊軍的軍餉,自然會讓邊軍軍心動蕩。
若是在動蕩之際,草原王庭揮師進攻,那定然是邊關不保。
震北王域的門戶便被由此打通。
草原的狼騎們,就能長驅直入。
“在下草原王庭,右蘆將軍昂雄麾下,迎火部三部公,靖瑤。”
頭領說道。
隨即身后眾人也都除去了王域衣衫。
露出了身上的草原服飾。
“你們草原,究竟要做什么?難道就不怕震北王上官姚旭和定西王霍望聯手發兵,把你們狼王的頭都斬下嗎?”
劉睿影說道。
“哈哈哈!劉省旗,這話你說出來,怕是自己都不信吧。”
靖瑤大笑了三聲說道。
劉睿影沉默了。
他知道靖瑤說的沒錯。
五大王域看似精誠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