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卻是為了利益而爭斗不休。
這靖瑤顯然對此知之甚深。
若是真有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團結的話。
早就先滅了草原王庭,再揮師南下一統蠻族部落。
但為何這么久以來,卻遲遲沒有動靜?
還不就是因為利益分配始終沒有商量好。
五王之間,誰不想多要些土地和錢糧?
既然談不攏,那就干脆不談。
否則就算是強行籠絡在了一起,也會在即可間分崩離析。
想到這里劉睿影背后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覺得狼王明耀已經壓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和**了。
自己初到定西王域之時,恰巧碰上狼騎犯邊。
雖然最后以處死賀友建而告終。
但草原王庭難道就不是將計就計?
現在定西王域倒是集結重兵在邊關一帶。
就連定西王霍望都率玄鴉軍親至集英鎮一趟。
為的就是壯軍心,安民心。
可是與草原接壤的王域,可不止定西王域一域。
震北王域也有千里邊關和草原接壤。
不過震北王上官姚旭對于草原的態度向來柔和。
震北王域的邊關,建立了無數的通商口岸。
草原的商人和震北王域的商隊彼此往來不絕。
看似一派祥和。
但正是因為這樣的祥和,才給了草原可趁之機。
若是今日劉睿影不是恰巧到這酒家打尖。
這四百萬兩軍餉,豈不就是對草原拱手相送?
先前劉睿影出手,只是因為他們殺了查緝司的省著。
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現在事情卻是極為復雜起來。
不但牽扯上了查緝司。
還牽扯上了震北王域以及草原王庭。
事態已經遠遠超過他能處理的范疇。
不過當務之急,卻是先要把這餉銀保住。
雖然對方是迎火部的三部公。
但劉睿影卻早已是今非昔比。
華濃已經撿起了他能看到的所有金珠。
數了數,卻是好像還少了幾顆。
“找不到的就別找了。”
劉睿影說道。
華濃雖然對眼前的局面沒有任何理解。
但也能感覺撲面而來的冷峻與肅殺。
他也緩緩拔出了劍。
劉睿影還未反應過來。
華濃的劍已經刺向了靖瑤的咽喉。
但這一劍,卻沒有了往日的犀利。
卻是被靖瑤橫刀擋住。
雖然擋住了華濃的這一劍。
但靖瑤的眼中卻滿是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這少年竟然有如此快的劍。
而劍上的力度竟也是這般驚人!
已是讓他的刀鋒微微顫抖。
“你也是查緝司人嗎?”
靖瑤問道。
他殺死的那個冬亦,本就是一個大腹便便的酒囊飯袋。
還未等自己動刀,卻是就跪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的求饒。
所以他想當然的認為,這查緝司已經腐朽的不成體統。
卻是沒想到還還有如此英武的少年。
“我不是。”
華濃收回劍,搖了搖頭說道。
顯然,這一劍沒有功成,
他受了不小的打擊。
“但我馬上就會是了!”
華濃接著說道。
眼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一如他在山林中和野獸搏殺時一樣。
既然一劍不成,那就再出一劍。
決計不可放棄。
因為放棄的后果只有一個。
那便是死亡。
華濃覺得山林外的世界很奇妙。
奇妙到他以前想破腦袋都想不到。
所以他還舍不得死。
況且,他還欠了劉睿影二十兩銀子。
這筆債不還完,他又怎么能死?
可是就在他又要出第二劍的時候,劉睿影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去后面,看著那些餉銀。記住,總共有十八口箱子,每口箱子上都貼著十字封條。除了我以外,無論誰靠近了那些餉銀,你都可以出劍。”
劉睿影說道。
華濃點了點頭。
收了劍往酒家后方走去。
路上他又看到了一顆先前沒有發現的金珠。
撿起之后,照例裝在了兜里。
劉睿影一直看到華濃的身影從酒家的后窗翻出去。
這才回頭直視著靖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