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問道。
“那人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江湖上都叫他黑鳥。”
月笛說道。
劉睿影看那人從頭到尾都穿著一身黑衣。
就連臉也用黑布蒙著。
手上還帶著黑色的皮手套。
拿著一把混黑色劍。
“黑鳥?我看倒是像個烏鴉。”
劉睿影笑著說道。
“看不起他的人,倒還真是叫他烏鴉。只不過當面這么說的人,都死了。還被割了舌頭,然后換上一身雪白的衣服,仍在大路中間。”
月笛說道。
“他就這么恨白色?”
劉睿影問道。
“我沒問過他。要不一會兒你問問?”
月笛說道。
張爺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月笛。
黑鳥的步伐隨即也停了下來。
“就是你斬了我侄子的手?”
烏鴉看了一眼月笛說道。
“他也算是震北王域的一流劍客。修為可能不及那孫德宇,但要論起劍法的精妙,孫德宇遠不及他。震北王上官旭堯也多次重金招攬,但都被他拒絕了。”
月笛絲毫不理會黑鳥的話。
而是轉頭對著劉睿影說道。
“你很了解我?”
黑鳥也聽到了這些話。
劍客的耳力向來都是極為敏銳的。
“略有耳聞。”
月笛說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三人每人留下一只手就可以滾了。”
黑鳥說道。
劉睿影有些氣憤。
這黑鳥就算勢力再高,也不能如此不講是非吧?
僅僅憑著他那不成器的侄子的一面之詞,就讓對方留下一只手。
“若是不留呢?”
一直沉默的華濃忽然開口說道。
“不留手,就留命!”
黑鳥說道。
“我叔叔可是剛殺了郝琦!趕來這里可是為了給他的好兄弟,本地查緝司站樓樓長晉鵬賀壽的!”
那張爺站在黑鳥身后狐假虎威的說道。
“郝琦?不認識……是不是因為他太好奇了,所以把自己糾結死了?”
華濃說道。
劉睿影驚異的看著華濃。
他沒想到這么一句俏皮話竟是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看來這少年對這人間融入的速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就這句話,我必殺你!”
黑鳥說道。
隨后轉身就走。
華濃很是疑惑的看著黑鳥的背影。
他不知道一個剛剛放下狠話一定要殺了自己的人,為何卻立刻就要離開?
“他是讓你跟上。這里人太多,難免傷及無辜。黑鳥雖然行事沒有什么底線,但只要不惹到他,他倒是還有很善良的一面。”
月笛說道。
“有多善良?”
劉睿影問道。
“至少震北王域內,有上百家孤苦老人,都是他在養著。別看他又出名,武道修為又高。但是他的錢卻是都拿來做這些事了。做這些他想做的好事。”
月笛說道。
“月姐雖然離開了查緝司,但卻還是無時無刻不在為查緝司著想……”
劉睿影忽然感慨道。
“此話怎講?”
月笛問道。
“若不是為了查緝司,何苦把這些震北王域的高手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劉睿影反問道。
“習慣了。并不是刻意的。”
月笛輕輕一句帶過。
“所以你要跟著去嗎?很可能會死哦!你還不是查緝司的人,我是不會幫你的。”
月笛轉頭對著華濃說道。
還把手上沒吃完的冰糖葫蘆取下一顆,塞進他嘴里。
“我不怕死,也不需要任何人幫!”
華濃一口吐出那顆包裹著糖漿的山楂,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黑鳥帶著一種人走出了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