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說道。
“月姐難道是要用這黑鳥的命當做賀禮?”
劉睿影問道。
“有何不可?”
月笛問道。
“可他畢竟還算一個好人。他要是死了,那一百多位孤苦老人怎么辦?”
劉睿影問道。
“他若是不死,遲早有一個天被震北王招攬了去。到時候我們中都查緝司怎么辦?”
月笛反問道。
劉睿影默然。
他倆說的都沒錯。
只不過是出發點不同。
劉睿影現在才領會了這查緝司的冷酷。
與其讓他成為日后的威脅,不如一開始就在源頭上掐斷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
黑鳥終于說話了。
“你倆可以走了。”
黑鳥指著劉睿影和月笛說道。
他到還真算的上是有自己的原則。
“殺了他,我是不是就也能讓人覺得很厲害?”
華濃說道。
他已經明白了讓人認可的重要性。
這點倒是好事。
劉睿影點了點頭。
算是承認了華濃的說法。
華濃沖著劉睿影笑了笑。
他要把先前在靖瑤和高仁身上吃的虧,一鼓作氣全都找補回來。
一陣風吹過。
卻是出來了些許寒意。
劉睿影這才覺得,不止是這樹林奇怪。
而且今天這太陽也是奇怪的很。
都說月有圓有缺。
可是今天這太陽,似乎總是只有一半似的。
看上去沒有往日里那圓。
黑鳥看著華濃腰間的那把破劍,面色忽然有些凝重。
“這是你的劍?”
黑鳥問道。
“我用了很久了。樣子是不好看,但著實好用。”
華濃說道。
黑鳥心里有些觸動。
用這樣劍的人,不是頂尖的高手,就一定是個瘋子。
但是這華濃雙眸清澈,語氣平穩。
無論你怎能看都不是個瘋子。
最多只能說他有些奇怪罷了。
黑鳥再看過劉睿影和月笛。
兩人也都是一臉輕松,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
提起精神,卻是要出劍了。
話已至此。
不出劍怎么能行?
出劍了不一定就能勝。
但若是不出劍,他一輩子就是烏鴉。
黑鳥和烏鴉雖然都是一個顏色。
但聽上去終歸是大有不同。
所以他這一劍與性命無關。
他卻是要捍衛自己的姓名!
究竟是黑鳥,還是烏鴉。
就看自己這一柄劍了。
可是他卻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如果他沒有贏。
怕是旁人也沒有機會再糾結于他究竟是叫黑鳥還是烏鴉了。
華濃顯然不會費那工夫給他穿上一身白衣。
但卻一定會找一塊比他身上的衣服還黑的布,蓋在他身上。
烏鴉,終歸是要比黑鳥更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