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他把這張紙條遞給了李翠。
“抱歉,時間有限。卻是沒辦法給你一份和旁人一樣精致的請柬了。”
晉鵬說道。
顯然這句話,李翠并沒有聽到。
此刻她全身心都集中在手中這張簡陋的請柬上。
雖然他不識字。
打她的記憶力著實過人。
晉鵬方才念的每一個字,她竟是都牢牢的記住了。
這會兒正在對照著請帖上的字一個個讀著。
“這是我的名字?”
李翠指著開頭的‘李翠’二字問道。
“我具體不知道你是哪個翠字,但我覺得女孩子一般都會用這個字。”
晉鵬說道。
李翠的眼眶有些濕潤。
變得溫柔而嫻靜。
“我會按時去的。”
李翠把這張請柬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袖筒里說道。
“晚一些也無妨。”
晉鵬說道。
因為晚上,通常是這些姑娘最忙的時候。
“不,我不會晚的。我一定會按時的。”
李翠說道。
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晉鵬本還想問問她愛吃什么菜。
也好提前準備一份。
但她卻是走的太急。
晉鵬卻是沒能問出口。
只是望著她的背影。
晉鵬的心里也有了些溫柔。
葉落歸根。
思念雖然是長情的表現。
但人終歸是要成家的。
在外的時間越久。
這樣的想法越強烈。
無拘無束的放蕩生活著,雖然很快活。
但晉鵬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抵御這種快活背后的寂寞多久。
曲終人會散,酒醒頭會痛。
即便是在熱鬧的壽宴,看著結束后朋友們一個個的離開,各奔東西,天各一方的背影也會讓他沮喪惆悵。
晉鵬目送那李翠走遠。
便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酒肆。
他不是來喝酒的。
是來吃東西的。
而這卻也是他原本的計劃。
這家酒肆正是先前劉睿影他們去的那家。
但顯然,他們進來的待遇和晉鵬進來的待遇截然不同。
他在澡堂中有自己專門的浴室。
在這額酒肆里,也有自己專門的座頭。
卻是誰都不能做。
不管他來不來,掌柜的都給他留著。
三個時辰的時間,他決定在這里花一個時辰。
剩下的兩個時辰用來做什么,卻是還沒有想好。
這是一件很大的酒肆。
在如此一個偏僻的小鎮,有這么大的酒肆的確是很少見的。
晉鵬坐下之后,沒有言語。
小二自是知道他要吃些什么。
不過卻是給他多上了一壺酒。
這是掌柜的送的。
因為整個陽文鎮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晉鵬的生日。
“掌柜的,只送一壺酒未免有些太小氣了吧!”
晉鵬打趣的說道。
“大人,您若是想喝!今日喝多少都行!”
掌柜的走來說道。
要知道今晚壽宴時的席面,可都是從這里訂的。
光是如此,已經讓這掌柜的賺了個盆滿缽滿。
區區幾壺酒,就算是曲居士,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何況經營客棧酒肆的人,最是精明。
哪些人該巴結,哪些人可以得罪。
都在心里有一本明賬。
晉鵬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心里著實還沒有想好究竟喝不喝酒。
不過想著想著。
他竟是就不由自主的喝了起來。
一杯接一杯的,很快這一壺酒就見底了。
小二眼見。
他看到晉鵬的酒壺見底。
立馬又給他續上了一壺。
直到這一壺酒落在桌案上。
晉鵬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已經開始喝酒了。
而且還喝光了一壺。
看來后面的剩余的兩個時辰卻是也用不著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