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里喝酒,豈不是就能過的很快?
正當他打定主意開始喝酒的時候。
有兩個忽然在他面前坐下。
酒肆里拼桌是常態。
尤其是晚上客滿的時候。
但陽文鎮的酒肆從來不會客滿。
因為人著實沒有那么多。
而且即便是客滿。
也沒有人敢和晉鵬拼桌。
只不過這兩個人卻不是光明正大從門口走進來的。
而是從窗戶里翻進來的。
他們計算的極為精巧。
翻身而入的瞬間,就一屁股坐在了晉鵬的面前。
這兩人神情冷漠。
但衣著卻很是考究。
眼神奇怪。
因為他們都直勾勾的盯著晉鵬喝酒的右手。
準確的說,是他的右手大拇指。
這兩人年紀相仿。
長相也相差不大。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個人須發茂密、
絡腮胡和鬢角都連在了一起。
而另一個人,沒有一根頭發。
胡須也看不見,喉結也不突出。
就像是個老太監。
“小二!”
晉鵬完全無視他倆的目光。
招呼了一聲說道。
“大人您的吩咐!”
“給我這兩位朋友,再添兩幅碗筷,還有兩只酒杯。”
晉鵬說道。
本來死氣沉沉的的他,這句話卻是說的異常輕快。
他又重新開心起來了。
因為面前有了人。
雖然不是朋友。
但起碼可以和自己喝酒。
只要有人在身邊。
你寂寞總是可以消散一些。
“我不喝酒。”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須發濃密的那位,聲音低沉粗壯。
而光頭沒喉結的那位,聲音尖細。
倒真實像個太監。
“不喝酒,那就吃菜。”
晉鵬說道。
他面前擺著的只有幾碟子點心。
卻是又吩咐小二上幾個熱菜來。
小二放下碗筷酒杯,又再給晉鵬續了一壺酒。
隨即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他們都知道這位大人朋友多。
因此再奇怪的人,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多問一句。
何況對這些事情,他們自是知道躲得越遠越好。
知道多了,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我們也不餓!”
兩人再度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餓也不喝酒,那為何要坐在這里?酒肆本就是喝酒吃飯的地方。若是想賭錢,出門右拐一直走。若是想找姑娘,那就在賭坊的隔壁就是。”
晉鵬說道。
他喝完了自己杯中的酒。
還給這兩人都倒了一杯。
兩人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
不約而同的把右手放在了桌上。
他們倆右手,一個大一個小。
卻是和頭發胡須完全反了過來。
須發濃密的人手小。
而那位光頭沒喉結的,卻是有個蒲扇大的巴掌。
只不過這兩人的手倒是都有一個共同之處。
那即是都沒了大拇指。
“我知道了。你們是來殺我的。”
晉鵬看到兩人的手瞬間明白了過來。
先前那女人那里的木盒子中,有十根手指,想必就有兩根是面前二人的。
但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
因為這兩人缺了拇指的地方,傷口早已愈合如初。
平滑完整。
根本不是才被切下了手指。
何況依那女人的性子。
定是會先殺了人,再砍下手指。
晉鵬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怪癖。
在他剛認識這女人的時候。
她殺完人定是要把那人持有兵刃的手一起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