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風沙會讓人上癮。吹久了,就和喝酒吃肉一樣。不吹就會渾身難受。”
徐老四說道。
劉睿影笑了笑。
對他這些不合邏輯的瘋話并不在乎。
但卻是又讓手下給他到了一杯酒。
“你來這里多久了?”
劉睿影問道。
“不記得了。”
徐老四將就酒杯里的酒,一一倒進了他的粗瓷碗里。
他還是喜歡這樣喝酒。
人一旦有了習慣,這習慣便很難突破。
劉睿影陸陸續續又問了他許多問題。
可是徐老四的回答,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記得。
雖然每句話都給了回答。
但卻連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就在這時。
外面的草棚下,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嬌笑。
“老板娘,來一起喝一杯啊!”
有人說道。
“去!誰要陪你這臟鬼喝酒!”
女人嫌棄的說道。
雖然嫌棄,但又有幾分曖昧。
“那你要陪誰喝酒啊?”
又是一人問道。
“當然是陪新來的幾位小哥兒了,聽說領頭的那位模樣可是俊俏的緊呢!”
這女人竟是雜貨鋪的老板娘。
先前有兩個女人出來,攙著劉睿影去吃飯已經是讓他驚異不已。
沒想到的是,這商鋪竟然還有位老板娘。
“徐老四!誰讓你坐在這喝酒的,出去出去出去!”
老板娘一走進商鋪,看到徐老四正坐在劉睿影的身旁喝酒,便厲聲呵責道。
“是他說要請我喝酒的。”
徐老四頭也不抬,用拿著豆腐干的手指了指劉睿影說道。
“那既然是如此,那你就喝吧。”
老板娘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
順勢坐到了劉睿影的身旁。
給他的酒杯里,也倒滿了一杯酒。
但現在劉睿影已經不是當時初到定西王域丁州集英鎮的毛頭小子了。
這老板娘做到他的身邊,根本不會讓他泛起一絲波瀾。
不過他還是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這老板娘倒是穿戴打扮的,比所有人都精致考究的多。
但見她身穿淺啡底繡金褙子。
從里到外還襯了一條拖地的水綠色湖杭素面裙裝。
雙肩上還有一面淡紫綠萼梅薄煙紗披肩。
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竟是一頭齊耳短發,雖有些陽剛之氣,但配上她水靈靈的大眼睛,白如新剝鮮菱的皮膚,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渾身上下香氣撲鼻。
每一件衣衫,竟是都熏過的。
而這香氣,并不似風塵女子那般濃烈厚重。
反而有幾分淡雅。
劉睿影聞著竟還很是受用。
“小哥從哪里來啊?”
老板娘問道。
她拿起一只酒杯,自飲自酌了一杯。
“你不如直接問我來這里做什么比較好。”
劉睿影說道。
“這還用問嗎?通常只有兩種人。”
老板娘說道。
“一種躲事的人,一種問事的人?”
劉睿影說道。
這卻是這里老板的弟弟,那位胖乞丐告訴他的。
“沒錯!躲事的人,我們不喜歡……雖然他們也很有錢,至少在一開始的時候都很有錢。但這樣的人多了,未免也讓人家有些害怕……”
老板娘很是委屈的說道。
“看來你喜歡第二種人了。”
劉睿影說道。
“沒錯!第二種人或許沒有第一種人有錢,但一定會讓我們發一筆小財!”
老板娘嬌笑著說道。
“那你看看我像是哪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