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這么做了,恐怕也不會成為日后的震北王。
他卻是要數出八千七百兩。
“我這算是什么罪?”
數完了錢之后,上官旭堯抬頭對著官爺問道。
“無罪無罪……功過相抵,正好無罪!”
這位官爺哪里還敢判這上官旭堯的罪?
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你的桌子,值多少錢?”
上官旭堯問道。
“不值錢,不值錢……”
官爺連連擺手說道。
就在這時,上官旭堯忽然回頭一看。
發現了那位當初告訴自己當鋪和錢莊有銀子的路人。
他身形一閃。
腳步輕移。
卻是就把那人從人群中就出來,帶到了堂前。
“他一定有罪!”
上官旭堯指著那位路人說道。
手上緊緊的揪著他的衣領。
把他提溜了起來。
“此人……所犯何罪?”
官爺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告訴我去當鋪和錢莊拿錢的。騙人難道不是罪嗎?”
上官旭堯說道。
“是罪,是罪!而且是難以姑息的大醉!”
官爺連忙說道。
于是這位路人進了大牢。
而上官旭堯,卻是帶著一千三百兩銀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了公堂。
有了錢,自然就會有酒喝,有女人。
也會有“朋友”。
就是那種在你有錢時,會和你勾肩搭背,在你沒錢時,卻根本找不到蹤影的朋友。
當時的上官旭堯身邊都是這樣的朋友。
所以他的錢總是花的很快。
一千三百兩,沒有多久就再次見底了。
沒了錢,別說喝酒和牽女人的手。
就連吃飯都是個大問題。
頭三天,仗著肚子里的積攢的油水卻是還能頂住。
但到了第四天,他卻餓暈了過去,當街栽倒。
當他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極為寬大柔軟的床上。
他抬起頭來看著房屋內的擺設,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門忽然開了。
走進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不是他曾花錢牽過手的女人。
而是他的娘親。
人只有在餓肚子的時候,才會想起回家。
可是上官旭堯卻在還沒想起回家的時候,就先餓暈了過去。
旁人都說,他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善事。
不然那怎么會投胎到富甲天下的上官家里?
而且還是獨子。
若是他出師之后,就老老實實的回家。
當幾年快活公子,把自己的老爺子熬死。
上官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不過,這卻是旁人對他的規劃。
上官旭堯自己對此,沒有任何概念。
八歲之前,年紀尚小。
衣食起居都有二十多位仆人伺候著。
八歲之后,卻是又拜師修武。
對人間凡塵中等金銀人情,卻是一點不懂。
想當年送他去修武卻也是上官家老爺子的主意。
不然這么大的家產,交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小子手里,豈不是要讓祖宗蒙羞?
但上官老爺子卻是忘記了自己的兒子連最基礎的世俗都不懂。
雖然還沒有到敗家的地步。
可是上官家的大公子卻是在外搶了八千七百兩銀子,還砸了公堂,甚至于落魄到餓暈在街頭。
這豈不是比敗光祖產更讓祖宗蒙羞?
再看他的母親。
卻是和他八歲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永遠是那么雍容典雅,高貴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