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著的人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即便是極盡扭曲也是無妨。
因為當事人中的另一位已經死了。
總不能再從棺材里跳出來爭辯吧?
那豈不是違反了自然之規律?
“等我?為何要等我?”
曉立問道。
二人緩緩走上前。
用手里的挑燈籠的木棍,一人一下的敲了敲曉立的頭。
“他還是不夠聰明……”
一人說道。
“不,這恰好是聰明過了頭的表現。”
另一人說道。
“聰明人還需要問我們為何要找他麻煩而且在這王城之中還沒有人阻攔嗎?”
一人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的聰明是小聰明。不是大智慧。小聰明過了頭的人,總是覺得自己做的什么事都天衣無縫,根本不會朝那方面去向。大智慧的人估計看到我倆這般靜立在橋頭,就會下馬受縛了。”
一人回答道。
另一人點了點頭。
但曉立卻依然是聽得云里霧里。
不過有一句話,卻是聽得很是清晰。
那就是在王城之內行此事卻無人阻攔。
凈街令早已下達。
還是他親自頒發的。
整個震北王城之內,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人可以做到如此。
那就是定西上官旭堯。
想到這里,他的后背不由得冒出了一陣冷汗。
也恰好就在此時。
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曉立不敢回頭。
但這腳步聲他卻是早就聽過不止一次。
只不過這次的腳步聲,卻是一反常態的不再慵懶。
而是變得極為堅定果敢。
“王爺……”
曉立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
低聲說了叫了一句。
“為何要如此呢?”
震北王上官旭堯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說道。
和他的目光平齊。
至于什么事。
兩人卻是都心知肚明。
不用點破,也不必點破。
“在下只求速死。”
曉立棄刀,長跪在地說道。
“為何要如此呢?”
震北王上官旭堯依舊是把先前的話重復了一遍。
就連語氣和聲調都沒有變化。
不悲不喜。
毫無怨怒之情。
曉立不再言語。
只是跪在地上。
震北王上官旭堯嘆了口氣。
抬眼看了看身后的石橋。
“我覺得人都是有感情的……這么久了,即便你對我沒有感情。你也該對這王城的一草一木有些感情才對啊……這些東西怎么能用金錢和利益來衡量呢?”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這話雖然看似是對著曉立說。
但聽上去卻更像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曉立聽到后,突然仰面朝天的大笑起來。
震北王上官旭堯聽到笑聲,匆忙回頭。
看到的卻是曉立腰間那柄軟劍的劍鋒。
劍鋒抵在他的喉頭上。
曉立仍舊在持劍笑著。
只不過從一開始豪邁,變得有些悲慨。
漸漸地,卻是又愈發猙獰。
“送我出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