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立說道。
他把手上的軟劍又朝前遞了幾寸。
軟劍的劍尖已經把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喉頭戳除了一個小窩。
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便能刺破。
但曉立不會這樣做。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依仗。
但手中,卻又多了一張王牌。
這張王牌就是他劍鋒下的震北王,上官旭堯。
只要他受制于自己之手,那一切就會有轉機。
其余的四位供奉眼見如此局勢,卻是紛紛圍攏了過來。
就連那十六位轎夫都不例外。
他們也放下了轎子。
揉了揉抬著杠子的那一側肩膀,嚴陣以待。
不過此刻卻不能一擁而上。
因為曉立的劍鋒,一定比他們的身法要快。
而且他們對震北王上官旭堯也有足夠的信心。
既然他敢面對面,赤手空拳的站在曉立面前。
那他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些供奉還沒有見過自己的王爺出過手。
但他們知道任何一個能坐上王座的人,一定都不簡單。
無論是權謀,還是武道修為。
一定都是百年難求,萬里挑一的人上人。
只不過這四位供奉的心里,也有些疑惑……
那就是為何震北王上官旭堯會如此的昏庸?
旁的王爺,即便有再得力的班底,十天之內也至少會聽屬下一兩次匯報。
而然震北王上官旭堯卻從來沒有過。
在王府中的時候,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喝茶。
要么就是喝完茶之后,盯著茶杯發呆。
王府里的人都已經摸清了這個規律。
只要王爺盯著茶杯發呆,那就趕緊為他打點行裝。
因為發完呆后,他就要去紅雁池釣魚了。
從來沒有一次例外。
就像人人都知道,王爺的貼身侍從,經常把他喝的茶以次充好。
反正都碎成了茶葉沫子,無論怎樣都分辨不出來。
而這位震北王,卻是也都津津有味的喝著。
這么多年,這位侍從從茶葉上克扣下來的銀兩,都在老家置了良田三千畝了。
不過這位王爺本人,卻是從來都沒有計較過任何。
但是眼下,劍鋒抵在咽喉。
卻是和好茶葉,壞茶葉不一樣。
壞茶葉的茶湯,口感,雖然比不上好茶葉。
但終究都是茶。
不是毒藥。
總是還能有下一次的機會。
但曉立的劍鋒,會不會給震北王上官旭堯機會?
沒有人知道。
曉立只想借用這張王牌出城。
出了城,他便還能翻身,自己卻是多了機會。
卻是根本還無暇考慮究竟要不要殺震北王上官旭堯。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了看曉立手中的軟劍。
忽然一條腿。
腳尖踢到了曉立的手腕處。
曉立手腕一抖。
軟劍脫手。
震北王上官旭堯再一抬腿,就把這柄軟劍,踢到了河里。
曉立頓時大驚失色。
不光是他。
就連其余的四位王府供奉也是如此。
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第一看見王爺出手。
然而一出手,卻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一個人若是筆挺的站著,那他的雙腿活動的空間自然是極大。
若是有專修腿法的武修,卻是比刀劍的殺傷范圍還要廣闊。
可是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蹲在地上。
人蹲下的時候,雙腿都得蜷縮著來保持平衡。
更何況他的喉頭上還被抵著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