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雖然是讓靖瑤省去了不少心事。
但事事都被人看透的感覺,著實令人生厭。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推心置腹,心有靈犀。
可次次如此,卻就是賣弄聰明。
聰明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單單是惹人嫉妒這么簡單了……
而是令人生厭!
現在的靖瑤看高仁卻是怎么看怎么別扭。
路上有幾次都差點拔刀相向。
不過每次他的手剛剛按捺不住的,扶在刀柄上,高仁卻是就笑嘻嘻的夾著馬走開了。
待到那女子下樓,酒卻是也剛好上了桌。
那女子很是自然的坐在了靖瑤身邊,為他斟酒。
本來他的身份就是靖瑤的眷屬。
如此這般態度做法,也是情理之中。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靖瑤端起酒杯,低聲說道。
“我只有花名。現在你愿意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女子說道。
靖瑤點了點頭。
卻是只聞了下杯中的酒香,但卻沒有喝下去。
草原人無肉不歡,無酒不歡。
靖瑤怎么今晚一反常態卻是沒有喝酒?
就連先前吩咐掌柜的時,也是讓酒不要太多。
反觀高仁,卻是直接拿著酒壺喝了起來。
嘴里還直呼過癮。
靖瑤淡漠的瞥了一眼。
并不多說什么。
只是招呼著自己的部下們隨便。
他不是不想喝酒。
而是不敢喝。
尤其是在高仁面前,不敢喝。
只要自己的腦子稍微一慢。
他就得擔心會中了高仁的算計。
這種的擔憂從出發時就縈繞在他的心頭,直到現在卻是也沒有散去。
人做事都要有目的。
高仁有自己的目的。
掌柜的和伙計大獻殷勤是為了賺錢,這也是一種目的。
可是高仁這此如此積極的要與靖瑤通行,卻是一點好處都看不見。
這個問題靖瑤在茅屋中見到高仁時已經就想過。
但卻沒有得到答案。
他甚至想直接了當的開口詢問,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對于高仁這樣的人來說,他想說的,會事無巨細全都告訴你。
不想說的,你卻是一個字都別想聽到。
何況靖瑤也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本事能夠去制衡住高仁。
“客官可是遠道而來?”
掌柜的親手端上了一盤魚,放在靖瑤的面前,而后開口問道。
魚,夏彤鎮外那條河里的魚。
做法,也只是普通的紅燒。
不過卻是沒有過油。
所以上桌的樣子卻是很不好看。
靖瑤沒有吃魚。
而是加起了一口青菜。
“怎么這飯菜,卻是都沒有油水?”
靖瑤問道。
他嘴里咀嚼著青菜,只覺得異常寡淡。
不但沒有油水,就連鹽都放的極少。
“所以才說客官是遠道而來啊……”
掌柜的嘆了口氣說道。
“油水和鹽巴跟遠近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