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笑著說道。
很顯然,她也沒有把這個傳言當做真的。
只是言及壇庭的閑聊罷了。
但劉睿影和月笛,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壇庭中人此刻卻是和靖瑤一行坐在同一間屋子內。
甚至還要將其帶走審查。
“如此說來,這壇庭中人豈不各個都是大俠?如此深藏不漏,做事卻又一板一眼,真是難得……”
劉睿影調侃道。
三尺青鋒在手,一劍泯恩仇恩仇。
濁酒幾壺醉了英雄冢,埋沒了年少輕狂自傲。
究竟什么是大俠,劉睿影也不知道。
不過那些話本傳奇里面說,大笑往往來也蕭條,去也寂寥。
卻是一點都不清閑逍遙。
這人間自古就是多情又多愁,無仇也生怨。
在劉睿影的心目中,這大俠定然要滿腔熱血似火燒,但又有萬種柔情人不知。
懷中揣著乾坤落日與殘霞。
一出手,就能晴一片天。
夕陽處醉臥,與月同眠。
當星辰閃爍時,便又快馬流年的,如白駒過隙般去撫平那滄桑離亂的人間.
其中何為對錯?何為清濁,只有人心自去辨。
劉睿影也想當大俠。
試問天下又有幾個年輕人不愿意執劍走江湖?
恩仇分明,一劍在手,就是他們最大底氣和一章。
而一顆心又如同手中的劍一般,剛正不阿,從不趨炎附會,更學不會低頭彎腰。
遇到不順心的事,就用手中劍斬斷一切煩瑣計較,然后拂衣而去,深藏身名。
與風酒相伴。
聽刀劍相交。
從不會因時光太短而哀嘆,也不會因日月且長所有仇。
大俠究竟還有沒有,誰都說不上。
可是這般俠義之風骨,卻如同一條河流。
它流經了無數的繁華與淡漠。
雖然這一路上都不曾與任何其他的流水相逢,但一路上的浮沉,卻是讓它更加厚重,寬廣,深刻。
云煙沖天思愁淡,葉落歸根情不移。
出劍即是朗日清明,悲喜盡在一輪明月。
就算是人間的風霜催白了頭,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好像這柄從來不曾離手的劍一樣。
大俠的頭會白,血回流,但初心卻絕不會遺忘。
劉睿影第一次聽到大俠這個詞,卻是老馬倌對他說的。
當時不知說起了什么,老馬倌竟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大俠?我就是啊!”
劉睿影當然是哈哈大笑而后嗤之以鼻。
江湖血染墨,俠風千古傳。
仗劍之人縱馬趕日月,追時辰。
怎么會是老馬倌這副邋遢的模樣?
不過老馬倌告訴劉睿影說。
大俠可不僅僅是在江湖上打抱不平。
若那樣就是大俠,街頭的潑皮卻是多的數不勝數。
只要一個人能夠做事光明磊落。
談笑時求同存異。
與道同者志相合,不合者不茍合。
臨事無所畏懼,事后內心無垢。
便也算是大俠。
月笛聽到劉睿影這般評價,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她眼里,劉睿影還是個孩子。
尤其是男孩子,都有一個江湖武俠夢。
即便身上穿著查緝司的省旗制服也不例外。
不過有夢畢竟是好事。
起碼能讓日子過起來有些盼頭。
“今晚你也住這?”
劉睿影問道。
“難不成你讓我說道馬鵬里?還是睡到后面嗎的棺材鋪里?”
月笛瞥了一眼反問道。
劉睿影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準備把老板娘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