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問道。
查緝司制度嚴密。
既然這塘報上寫了是給劉睿影一個人的,那即便月笛身為司督卻是也無權瀏覽。
塘報很是剪短,劉睿影片刻功夫就看完了。
不過越是簡潔的文字,背后蘊藏的能量卻是越大。
這封由中都查緝司本部發出的塘報里,只寫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半月前,有查緝司站樓上報發現壇庭中人的蹤跡。
前不久,這些壇庭中人卻是已經進入了震北王域。
劉睿影把塘報打開遞給月笛。
月笛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
“這震北王域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月笛說道。
本來震北王域算是天下五大王域中存在感最低的一個。
可這次餉銀被草原王庭的部公劫奪之后,卻是接二連三的攪動了八方風雨。
先是寒燈人在晉鵬的壽宴上現身。
緊接著,卻又是壇庭中人已經抵達了震北王域。
這兩件事雖然看似和餉銀被劫奪沒有任何關聯。
但實際上,背地里似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細線,將這一切都穿了起來。
“你對壇庭可有了解?”
月笛問道。
“只是略有耳聞。”
劉睿影說道。
“略有耳聞就夠了,對于壇庭,不需要知道太多。”
月笛說道。
“那本部為何會發來一封這樣的塘報?難道壇庭中人會對我們有什么影響嗎?”
劉睿影問道。
“應該只是告誡,讓你小心行事。畢竟壇庭可是能讓咱們擎中王都狼狽不已的存在。”
月笛說道。
劉睿影隱約記得,張學究似乎是和壇庭有些瓜葛。
但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具體是什么。
也不知道這怪老頭兒是依舊在博古樓守著徒弟,還是已經回到了定西王城。
亦或是和銀星一起,雙宿雙飛,游戲人間。
“壇庭中人是什么樣子的?或者說有什么特質?”
劉睿影問道。
雖然張學究和壇庭有什么關聯,他是記不清了。
不過他卻是記得第一次見到張學究時,他在集英鎮的祥騰客棧中說的話。
那就是每個地方的人都有某一種特質。
憑借這些特質,就能夠大體上分辨出一個人的來龍去脈,背景身份。
“壇庭的人……”
月笛欲言又止的說道。
劉睿影很是詫異。
心想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壇庭的人很難形容嗎?”
劉睿影問道。
“是……因為我也沒有見過壇庭中人究竟是什么樣。他們行走人間的機會,卻是比寒燈人現世的機會還要少。而每次出來,一定都是有要事在身。辦完事情,絕不拖拉,立即返回。”
月笛說道。
“可是壇庭的的人也是人,也總得吃喝拉撒睡吧……只要吃飯睡覺,那就難免和人有交集,難道還能一直保持神秘不成?再說,這塘報上寫的極為清楚!探聽的人一露臉,就被我們查緝司的站樓發現了蹤跡。”
劉睿影說道。
他卻是覺得月笛有些言過其詞。
“因為這是壇庭中人想讓我們看到的。中都查緝司的站樓以及特派查緝使遍布天下。我們能用這些站樓和人手來收集情報,壇庭中人也能把這些資源反向利用。”
月笛說道。
“反向利用?難道壇庭還能驅使我們中都查緝司不成?”
劉睿影問道。
“我們與壇庭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情。他們這樣也是為了告訴我們,壇庭中人入世了。你就理解成,這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把。”
月笛說道。
“這方式倒是真夠奇怪的……”
劉睿影說道。
“至于你先前說的那些種種,據說壇庭中人掌握了一種秘術。可在方寸之間容納萬物,須彌納芥子。”
月笛說道。
“活人也能裝進去?”
劉睿影問道。
“我也只是聽說……知道的也不真切。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愿意,就完全可以不漏任何痕跡在人間。”
月笛說道。
“壇庭究竟在哪?”
劉睿影問道。
“若是他們真的掌握了那種秘術,或許壇庭就在一個人口袋里,行囊中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