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總躺著。”
小機靈說道。
“難道你現在還能飛的起來?”
劉睿影笑著問道。
“飛還是非得起來的,只是飛不高也飛不快。”
小機靈說道。
“你還準備再去自投羅網一次?你可只剩下一個肩膀了。”
劉睿影說道。
“只要還有一個肩膀好著,我就能抬起一條胳膊,就能端得住酒,舉得起杯。不是什么大事。”
小機靈輕松的說道。
“破碎的肩膀總會恢復。但心一旦沉下來,再想起來卻是就難了。所以我必須得走。”
小機靈接著說道。
“保重!”
劉睿影沖著小機靈一抱拳說道。
“很快會再見的,沒必要這么鄭重!而且我還欠了你一壺酒,一張床鋪。”
小機靈說道。
“那你準備什么時候還?”
劉睿影問道。
“在你最缺酒,最想睡覺的時候,我就會還了。”
小機靈說道。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瞌睡遇上枕頭的事,倒還真是可遇不可求……
若是小機靈真能做到如此,劉睿影到也是為自己留了一手準備。
“他走了。”
劉睿影回到月笛的房中說道。
“他沒有走。”
月笛搖了搖頭。
“他的確是不會走遠。”
劉睿影嘆了口氣說道。
看故事的人和臺上的戲子一樣。
戲子一開腔,不管有人沒人,都得唱完。
不但唱給人聽,更是唱給八方鬼神。
看故事的人一旦看了開頭,卻是就得一直看下去。
不然就像酒喝到一半,不上不下時極其難受一樣。
小機靈就是這樣的人。
看不到故事,他的生命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同樣為了看完一個好故事,卻是也能獻出自己的生命。
“哐啷!”
屋內的窗戶突然被風吹開。
外面卻是又起了風沙。
劉睿影心下稍安。
雖然來這里不久。
但他真的和那些礦場上的苦工說的一樣。
卻是習慣了這與風沙相伴的日子。
沒有風沙的夜,太過于安靜。
卻是讓他有些焦慮。
外面又響起了上樓的聲音。
這個步子,劉睿影已經很是熟悉。
是老板娘。
老板娘輕扣門扉,但也是不等人答應,便推門而入。
手上端著一個托盤。
上面擺著酒和一小碟鹵菜。
“我沒有要酒。”
月笛說道。
“二百兩一晚的房間,這算是贈送的。”
老板娘說道。
卻是給自己先倒了一杯,喝進了肚里。
“既然是送給我的,為何你自己卻喝了起來?”
月笛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但老板娘卻是毫不在意。
只是將一只酒杯推到了月笛的面前。
“因為這也是送行酒。”
老板娘說道。
“送行?送誰的行?”
月笛問道。
“你和你!”
老板娘指了指月笛和劉睿影說道。
“我們沒說要離開。”
月笛說道。
“可是我這里,卻是不再歡迎你們了。”
老板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