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劍刃被攤開。
明顯是因為老板娘的衣袖中藏著一把刀導致的。
“你的劍雖然是擺設,不過腦子還算的上博聞強記。”
老板娘說道。
西風從窗戶里吹進屋中。
吹起了老板娘的衣袖。
露出了藏于袖中短刀的刀鋒。
月笛劍長。
在屋內兩人對坐之時卻是難以完全施展。
然而老板娘的袖中刀則以無端詭變著稱。
著實是最適合于這般二人近戰。
“知道歸知道,見到為見到。既然你不是手無寸鐵之人,我便也不會劍下留情!”
月笛說道。
“哈哈……你們這些管家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沒有理的事兒,都能如此冠冕堂皇!”
老板娘說道。
卻是嘲諷先前月笛并不知道她會袖中刀,卻依然出劍一事。
那一劍若不是老板娘調運勁氣在手,擋住了月笛的劍尖。
此刻怕是已經血濺五丈,倒地不起了。
月笛自知理虧,便也不多言語。
現在二人已勢成水火,雙方各自都是騎虎難下。
即便是想收手,卻是也停不下來。
月笛盯著老板娘的右肩。
袖中刀隱匿于衣袖之中看不見軌跡。
但若是想要出刀,她的肩頭必定會提起或下沉。
果然,老板娘肩頭異動。
袖中刀竟是露出了一般鋒芒。
朝月笛胸前襲殺而去。
月笛腳尖點地,用力一蹬。
坐下凳子朝后滑動。
頓時就抵在了床邊。
這般拉開距離,卻是為了讓自己的手中的長劍能夠發揮到最大。
“你已經離得遠了,何不再遠一些?”
老板娘這一刀無功而返。
卻是上半身都趴在了桌上,開口說道。
月笛身后已是床架。
床架后便是墻壁。
卻是退無可退。
不過老板娘的遠,并不是指讓月笛再后退些。
而是讓她和劉睿影徹底離開此地。
月笛冷哼一聲,并不回應。
二人之間現在的距離卻是已經超過了袖中刀的長度極限。
除非這老板娘孤注一擲的將刀飛出,或是整個人都撲上來。
否則袖中刀,才是真正的擺設。
老板娘莞爾一笑。
趴在桌上的身子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可是藏在衣袖內的刀,卻是如靈蛇出洞一般,激射而出,刺向月笛的面門。
月笛瞳孔一縮。
她沒有想到,這老板娘的袖中刀竟然這么長!
并且極為細窄。
雖說是刀。
但和劍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只是稍微比劍身厚實一點罷了。
“到底離不離開?!”
老板娘開口問道。
此刻月笛卻是已來不及出劍。
她還是有些輕敵了……
只得將頭猛然底下。
老板娘的袖中刀刺入了床架之中。
但一刺便回,伸縮自如。
“你已經點頭了,天亮時還請離開。”
老板娘左手虛引,指向窗外說道。
方才月笛為了躲閃老板娘這一刀的突襲,的確是低了頭。
然而老板娘卻說,這是月笛點頭應允。
這更是讓月笛心中羞憤交加……
不過卻是沒有被沖昏了頭腦,反而加上了幾分小心。
“你用的不是袖中刀!”
月笛說道。
袖中刀在最開始,只是在袖中藏一短刀。
多為當時的女刺客所修習。
那些女子先以色相**勾引的對方神魂顛倒,戒備盡失。
而后看似玉手拂面頰,實則卻是刀鋒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