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之人眼前只有一片衣袖的殘影。
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做了糊涂鬼。
不過袖中刀的弊端也在此刻暴露無遺。
因為刀太短。
只能作為近距離的襲殺只用。
卻是無法再開闊之地久戰。
后來便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修之無益,棄之可惜。
失傳也再所難免。
“方才還夸你博聞強記,現在看來這句話卻是說早了……”
老板娘婉兒一笑說道。
輕撫著自己的右臂。
“袖中刀絕不會有這么長!”
月笛說道。
“袖中刀只不過是衣袖中藏刀罷了……有誰規定過長短?”
老板娘說道。
言畢卻是肩頭一抖,手腕朝天。
刀鋒從袖中伸出。
竟是比月笛的劍還長了幾寸。
劉睿看到老板娘的這袖中刀,并不是一把完整的刀。
漏出來的部分,總共有五節。
每一節都由機括相連。
根據需要,可長可短。
只要操控機括一節節彈出便可。
如此精妙的設計,當真是罕見異常!
“這是南陣的手筆?”
劉睿影忽然開口問道。
除了南陣,他再也想不出誰能做出如此奇特的刀來。
在博古樓時,歐廚曾經拿出一把帶有鋸齒的劍,就已經是震驚四座。
但那把齒靈劍的雖然怪異,但若論起精巧程度的話,卻還是遠遠不及這把多節袖中刀。
“你竟然知道南陣,看來你才是真正識貨的人!”
老板娘吃驚的看了一眼劉睿影說道。
同時伸出左手,露出了手腕上那個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
“這鐲子算是我的嫁妝。是一對兒的。”
老板娘接著說道。
“另一只想必是在南陣那個跑掉的老婆手上。”
劉睿影說道。
“你可真是不簡單……連南陣的老婆跑了也知道。”
老板娘贊嘆的說道。
劉睿影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他不但知道南陣的老板娘已經跑了,他還知道南陣現在在哪,做什么。
甚至在晉鵬的壽宴上,二人還舉杯共飲了不少杯酒。
雖然他后來大醉,卻是記不得了。
但依照月笛的描述,劉睿影與南陣肯定是喝了酒的。
“當初我求南陣為我打造這樣一柄袖中刀時,他說什么也不愿意。覺得這樣一把刀,太過于陰險,造出來不知道會要了多少人的性命。不過他卻是個懼內的主兒……南陣的老婆不經意間看到了我的這對兒鐲子,當時眼睛就移不開了。”
老板娘說道。
“所以你便以此為突破口,同一只鐲子,讓南陣為你打造了這柄刀?”
劉睿影問道。
“不過他也曾與我約法三章。讓我不得用此刀做邪祟之事。不得告訴他人,此刀是由南陣做的。不得將此刀,轉贈傳授旁人。”
老板娘點了點頭說道。
這第一條和第三條,倒還算是不錯。
可是第二條,卻是欲蓋彌彰之舉……
這般手藝,天下只有南陣能做的出來。
只要老板娘一出刀,有見識的人自然就會想到南陣。
就連劉睿影都能想到。
更別提那些個老江湖們了。
“你可都遵守了?”
劉睿影問道。
“若是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出刀,你信嗎?”
老板娘問道。
“我信。”
劉睿影說道。
“不,你不信。你說信,只是因為你無法反駁。”
老板娘說道。
月笛卻是看著老板娘手上的那只鐲子發呆。
劉睿影先前覺得,這是女人的共性。
看到好看的東西,自然都會留戀一番。
不過當他眼看月笛的神色逐漸復雜了起來,卻是又覺得這鐲子的來歷恐怕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