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感情這回事,嫁過去自然就有了。
再加上二人本就是兩小無猜,怎么會沒有感情呢?
更主要的是,小鐘氏明白這感情不能當飯吃,不能當錢花。
但自己的女兒若是嫁進了州統府。
那青府的地位卻是就在鴻州牢不可破。
任誰也無法動搖一分。
與其說是成全一段兒女婚姻。
不如說是小鐘氏與文聽白,青府與鴻州州統相互利用罷了。
但這些事,雙方自然心照不宣。
畢竟這強強相聯,何樂而不為呢?
“見過文叔叔!”
青雪青雖然心中不愿,但還是隨母親一道前往迎客。
這些禮數她還是知道的。
不能落了青府的面子。
她對文琦文有些避諱,就是因為上次她去孤海紅林中跳舞時,文琦文也在。
一曲舞盡,文琦文卻是心動的難以自持,緊緊的握住了青雪青的雙手,雙眸神情。
這一下卻是把青雪青嚇住了。
連身上的披肩都顧不得拿,雙手掙脫之后就一溜煙跑了回來。
到如今已是半月有余,卻是再沒去過孤海紅林中跳舞。
文琦文倒也不是個紈绔子弟。
琴棋書畫,刀劍槍馬,無一不精。
在鴻州也是頭一份的青年才俊。
就連震北王上官旭堯來鴻州查訪時,見到文琦文這般英武的少年郎,也曾親自開口褒獎。
還贈了他一口寶刀。
“幾日不見,雪青卻是又漂亮了幾分!”
鴻州州統文聽白說道。
“光是漂亮有什么用?都是些花架子罷了……”
小鐘氏笑著說道。
別人夸贊她的女兒,她心里著實很是受用。
不過女人的美色,只夠維持不超過二十年。
二十年過后,卻還是得用實力說話。
青雪青的確是出落的極為動人。
但若是沒有相應的武道修為,只怕最后嫁入了州統府,也會被人踢出門來。
“青妹,上次你的披肩落在了孤海紅林中,我給你收起來了。想的你第二日去時再還你。結果我連去了三天,卻是都沒有見到你。”
文琦文說道。
把青雪青的披肩還給了她。
青雪青一看到這個披肩,便又想起了當日之事。
兩頰之上不由得浮現了一層紅暈。
“這幾日我令她在家中修刀,卻是沒有出門。”
小鐘氏不知那日情況。
但眼見女兒這般姿態,就知其中或許有些誤會。
于是便出言解圍道。
“雪青還是有出息啊!這般年紀竟然能如此沉穩的修煉。文兒,若是有你青妹的一半努力,我也就放心了!”
文聽白說道。
“主要是鐘姨教的好!我打小起就是自學成才,哪能比得上青妹呢!”
文琦文說道。
他的母親過世很早。
而文聽白卻也同他的朋友青然一樣,是個用情至深之人。
這么多年來,卻是都沒有再續弦。
州統之位,公務繁忙。
的確是沒有在自己兒子的成長過程中陪伴過什么。
小時候,文琦文卻是還經常跑到青府來蹭飯吃。
文聽白知道,自己的兒子其實對自己是有怨氣的。
可是當年錯過的,已然無法彌補。
只能盡力的抓住現在,以及給他的未來鋪路。
“這卻是又開始埋汰起我這個當爹的了!”
文聽白指著自己的兒子,自嘲的說道。
“文兒,你爹也是不容易!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管理著這么一個諾達的鴻州。”
小鐘氏出言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