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文展顏一笑。
方才那句話,他只是故意那么說的。
無非是為了調節活躍下氣氛罷了。
曾經的那些孤單的時光,其實他早就不在意。
不過在他最孤單的時候,和青雪青每日的玩耍嬉鬧,卻是他精神的唯一寄托。
所以也難怪他會對青雪青如此的一往情深。
“青然兄可好?”
文聽白喝了口茶后問道。
“唉……老爺還是有些虛弱。時好時壞的……有時候還愿意下床在屋內踱步幾個來回,有時卻是接連兩三日都只喝一碗稀粥。”
小鐘氏說道。
文聽白聽后點了點頭。
他很是理解這種感覺。
不過他卻是極為羨慕青然。
在文琦文的母親過世之后,文聽白也是剎那間萬念俱灰……
甚至恨不得就此隨著一同去了。
可是一想起自己年幼的兒子。
一想到鴻州的重擔在身。
卻是不得不硬挺過來。
好在他撐住了,卻是沒有被自己的私心與神情所打倒。
旁人看起來,這樣無非是極好的。
可是只有文聽白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想放下一切,像自己的好朋友青然一樣,只在回憶里沉淪。
直到現在,文琦文不管每日多晚。
卻是都會在睡前,給他文琦文的母親上一炷香。
吃飯時若是沒有外人,也會在身旁多擺一副碗筷。
“還是盡力的勸勸吧……尤其是雪青,經常去看看爹爹,你去了,他肯定開心!”
文聽白說道。
青雪青點了點頭。
“州統大人今日怎么得閑來來坐坐?”
小鐘氏問道。
客套結束。
卻是該切入正題。
他知道文聽白此番前來定是有事相求。
“不知夫人可知道最近震北王域發生了什么?”
文聽白問道。
“我一向很少出門,只打理府內事物。不知州統大人說的是何事?”
小鐘氏言語間,卻是已經把最近他知道的震北王域內的事情全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震北王域四百萬兩邊軍餉銀被劫奪。”
文聽白說道。
“什么人竟然有這般膽量?竟然敢劫奪邊軍餉銀?!”
小鐘氏故作驚訝的說道。
這事她當然知道。
“不但是有膽量,而且還有本事。”
文聽白接著說道。
言語里卻是有些苦澀。
“不過咱們鴻州可沒有邊軍啊!”
小鐘氏話鋒一轉說道。
“鴻州的確是沒有邊軍。但是鴻州有礦場啊,鐵礦。”
文聽白說道。
小鐘氏皺起了眉頭。
這會兒他的確是不知道文聽白此言何意了。
“昨日我剛接到震北王府的王令。說劫奪餉銀的一行人,極有可能要用這批餉銀購買箭矢甲帳。夫人也知道,震北王王域內,兵器甲帳庫存最多的就是咱們鴻州。雖然我已下了嚴令,將鴻州內所有的箭械局以及甲帳庫全部封鎖,但……”
“但卻是又怕他們去礦場上買了鐵礦私自鑄造?”
小鐘氏接著說道。
這般心機只會,卻是讓文聽白都有些自愧不如。
“的確是如此。”
文聽白說道。
“州統大人需要我們青府做什么?”
小鐘氏問道。
“不瞞夫人你說。這次風波的確極為嚴重……就連王爺,都被刺殺了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