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濃烈干澀的酒,她卻是已喝完了兩碗。
文琦文本以為青雪青會對他撒嬌一番,而后哀求自己直接說出來。
沒想到青雪青卻是又提了個要求。
“好!不過我喝了之后,你可一定要猜!再不能耍賴了!”
文琦文把酒碗遞給青雪青說道。
她笑了笑沒有言語。
一陣鈴聲響起。
卻是又從那位老婆婆那里打來了兩碗酒。
文琦文拿過酒碗,直接了當的喝了下去。
他的酒量有多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文聽白有過綽號是鴻州酒仙。
如此類推下來,他的酒量也不該差才是。
不過此刻喝什么,喝多少卻是已經不再重要。
就算是青雪青讓他喝一碗糞尿,文琦文也會毫不皺眉的喝下去。
他只是想聽聽青雪青要怎么猜自己的心思。
“因為文哥覺得這樣的機會著實是太難得了……下次如此,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我猜的對也不對?”
青雪青低頭盯著酒碗說道。
不過語氣卻依舊俏皮。
“唉……”
文琦文嘆了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青雪青卻是把他的心思,全都說了出來。
“文哥你還記得我娘親答應了什么事嗎?”
青雪青直起身子,拍了拍文琦文的肩膀說道。
“鐘姨答應了什么事?”
文琦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笨!我娘親都答應這次你去礦場的時候,讓我也一同隨你。”
青雪青說道。
文琦文略微思忖了片刻。
終于是明白了話中的含義,開心的笑了起來。
“現在不悲傷了吧?”
青雪青說道。
“一點都不了!”
文琦文痛快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酒碗,卻是忽然想浮三大白。
本以為這樣的機會,一年間卻是也沒有幾次。
卻是忘記了,很快二人就要一同去往那鴻州邊緣處的礦場。
這一路上,朝夕相處。
如此機會,怎能少得了?
“不過等事情辦完,文哥肯定又要悲傷了!”
青雪青吐了吐舌頭說道。
卻是故意的。
“那咱們就慢慢走路,緩緩辦事,等回來之后,我……”
文琦文說道。
卻是把最后半句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回來之后怎么啦?”
青雪青不解的問道。
“回來之后,我們可以再來這里喝酒!”
文琦文擠了擠眼睛說道。
“哈哈,好啊!文哥一言為定!”
青雪青伸出了小拇指說道。
“一言為定!”
文琦文與他拉了鉤。
其實他想說的是,等這次回來之后,他便和自己的父親上青府提親。
不過卻是在即將出口的前夕,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他怕當日在孤海紅林中發生的事,又在這條陋巷里重演。
青雪青卻是沒注意到文琦文的這般心思。
她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因為喝的太急。
卻是有酒湯順著嘴角流下。
文琦文掏出絲帕,用手指頂著,輕輕的沾了沾她的嘴角。
隨后把絲帕塞在了她的手中。
“文哥還隨身帶著絲帕呢!”
青雪青把那絲帕攤開在雙膝之上說道。
“這不是因為有你?”
文琦文說道。
“但文哥這次卻是沒有湊巧!”
青雪青笑著說道。
文琦文知道,她說的是今天的絲帕顏色,卻是和她的裙子不同。
不過這事情,卻是過于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