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府這么大的家業,卻是都不敢輕易的涉足。
其中的危險與復雜可想而知。
礦場雖然在鴻洲。
但卻是整個震北王域的要害。
也是天下鐵礦的主要產區。
五大王域,上到兵器甲帳,下到民間的鍋碗瓢盆。
哪里少得了鐵?
誰掌握了鴻州的礦場,甚至就可以說握住了天下的一根命脈。
眼下自己的兒子竟然說他對鴻州的礦場有如此高的掌控度,對青然也是不小的震撼。
“既然如此,你怎么會對查緝司中人被殺沒有絲毫知曉?”
青然思忖了片刻,卻是疑惑的問道。
“這件事我的確是不知道……別說那個查緝司站樓中人了。就是我的義子,也被殺了。而且用的是同一種武器,同一種手法。”
金爺說道。
隨即從懷取出了那把刀身與刀柄不成比例,還未開鋒刃的短刀遞給青然。
“這刀的下落很清楚。算是我一個朋友。刀是從他那里被偷走的,人肯定不是他殺的。”
金爺十分確定的說道。
小鐘氏起身去拿茶壺倒茶。
但她的耳朵卻是仍舊在一字不落的聽著金爺與青然的對話。
隨即,身后傳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
“小娘,你沒事吧?”
金爺回頭看到小鐘氏面前的茶杯已經淤了出來。
茶水從杯中流到桌案上,全都淌在了地面。
“啊……我沒事!主要是這屋里的燈太黑了。”
小鐘氏猛然停手說道。
卻是眼神閃爍。
先前好不容平復下來的心緒,卻是又起波瀾。
“是啊……的確是太黑了。”
金爺戲謔的說道。
隨即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青然默不作聲。
手中的短刀把玩了片刻,就放在了一邊。
“你也許久沒有見過你青妹了吧。”
青然話鋒一轉說道。
“是啊!當年我出府的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現在肯定都長成大姑娘了!”
金爺說道。
“青兒的悟性比你好!斬影刀卻是就快練成了!”
青然說道。
“是嗎!那咱們青府可算是后繼有人了。我可得和青妹多多熟絡熟絡!我這個沒出息的哥哥,日后可是還得依仗著她幫襯一二呢。”
金爺笑著說道。
“哪里有什么悟性啊……到現在還是個孩子心!一點都沒長大。說起來,我還對他這次出門很是擔心……”
小鐘氏說道。
青然提起了青雪青,卻是給了小鐘氏一個極好的機會來遮掩自己的滿面愁容。
孩行千里母擔憂。
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即將出遠門的女兒有些揪心,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小娘您盡可放心。別的地方不敢說,但若是只到這鴻州礦場的話,我定然不會讓自己的妹妹有任何損傷的。”
金爺說道。
而后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喝茶有什么意思,咱們爺倆這么久沒見,總該喝幾杯酒!把青兒也叫來!”
青然說道。
“老爺,青兒今日喝多了……卻是早就睡下了。”
小鐘氏有些難堪的說道。
“她喝醉了?”
青然故作吃驚的說道。
其實青雪青和文琦文剛翻過墻頭,離開青府,他就已經知道了。
當下不過是在對這小鐘氏演戲罷了。
“是……午后我和文州統多聊了一陣。然后青兒就和文琦文出去喝酒了。待我回來時,她已經睡下。”
小鐘氏說道。
“那你就去給我倆弄點酒,然后讓后廚炒幾個下酒菜。不用太麻煩,簡單點就好。”
青然說道。
小鐘氏應了一聲,就出了臥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