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醉倒窗外的春風。
其實岳垶陌此次去震北王域的鴻州并不是平白無故的。
而是有人對他發出了邀請。
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是戰書。
“良春佳期難求,但愿千里以一會。余于震北王域鴻州之中,常常遙想公子之仗劍風采,不勝神往!。”
最后的落款,是李正輝。
也就是當時震北王域,鴻州離家的家主,李俊昌的父親。
岳垶陌,震北李正輝。
二人可謂是一時瑜亮。
一人劍法出神入化,名震王域。
另一人的刀法威霸無雙,在震北王域穩坐頭把交椅,實力與聲望遠在青然之上。
李家的“咫尺天涯”刀法,這位悟性奇高的家主手中,使將出來詭異靈動,卻又不失浪漫。
在旁人眼里,那就不是人間該有的刀法。
僅僅是抽刀之后的寒芒,就足以攝人心魄。
不過相比于門閥大家的李正輝,岳垶陌則要瀟灑自在的多。
畢竟沒有人在接到這樣的戰術之后,立馬就會出發。
而且還在出發的前一日喝的爛醉……
山色如煙,馬蹄迅疾。
岳垶陌一路孤身單騎,游山玩水的好不安逸!
畢竟越往北走,景色越是與南方迥然不同。
他看慣了水榭歌臺,垂柳飛花。
從處處都是小橋流水人家的地方,來到了蒼茫浩瀚的北方。
這里的山石,猙獰可怖的裸露在外面。
沒有一絲色彩。
僅有的幾叢植物,卻是也渾身帶刺。
至少在岳垶陌的眼里,毫無美感可以按。
他一直走到了太上河。
只要過了河,就算是踏入了震北王域的土地。
岳垶陌翻身下馬,佇立在河邊。
浩蕩濕潤的風吹來,洗滌重沖刷著他的身軀。
他的身軀就像是一柄利劍。
無論衣衫如何飄搖,卻是都遮掩不住這柄利劍的鋒芒。
馬兒在一旁喝水。
岳垶陌卻是洗了一把臉。
這一路風塵暫且不說,但干燥的氣候著實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不但覺得臉皮有些緊繃,甚至連嗓子都有些吃痛……
就在這時,他轉頭看到臺上河邊站著一位女子。
這位女子滿臉愁容,似乎正在為無法渡河而痛苦。
“敢問姑娘可是也要渡河?”
岳垶陌主動問道。
這位女子竟是要比那三門州第一名妓婉容還要有韻味。
生性風流的他,怎么會錯過這般大好時機?
可惜這位姑娘并咩有搭理他。
還稍稍后退了幾步,看上去很是機警。
岳垶陌看她孤身一人。
沒有騎馬,也沒有配劍帶刀,不由得很是奇怪……
這年頭,一個如此美麗的姑娘,若不是武修,怎敢肚子出門行這么遠的路?
但這位姑娘卻不是一般人。
不能夠以常理的眼光來判斷。
她就是小鐘氏。
這也是她與岳垶陌的第一次相遇。
卻是要比和青然相遇更早些時日。
就在此時,岳垶陌忽然護身一僵……愣在原地。
他感覺到了一股凌厲至極的殺氣。
這殺氣明顯不是從小鐘氏的身上傳出來了的。
但如此強烈的殺氣,岳垶陌還從未見識過。
這姑娘會不會就是一枚棋子,在這里等著給自己下套?
岳垶陌如此想到……
對于風流之人來說,美色最能令其動搖。
他回頭一看,只見河邊一方險峻的山石上,站著一位比他還要年輕的小伙子。
身體筆挺如松。
后背上負著一把造型古樸的方頭劍。,
頭發被河風吹得很是凌亂,但卻仍舊遮掩不住他那英俊蒼白的臉。
年輕人的眼猶如盯上了獵物的金雕一般,死死的固定在岳垶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