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山懸崖前,又會飛流直下三千尺。
就連杯中的水也不會是絕對靜止的。
因為端杯人的手,總是要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人的手之所以會顫抖,因為人的心也在無時無刻的跳動。
可惜小鐘氏貪欲太多,人心不足蛇吞象。
五光十色青府中,那么多的誘惑勾起了她強烈的好奇心。
到最終,這“心如止水”卻是變成了一句空話。
化作了為所欲為。
“還未睡?”
小鐘氏抬頭一看,竟是青然站在他身前說道。
“老爺你回來了。”
小鐘氏起身微微頷首說道。
青然應了一聲,坐在了她的對面。
和小鐘氏先前的姿勢一模一樣的,看起了天空,凝視著圓月。
“你記不記得,曾經你給我寫過一封長信?”
青然出神半晌,忽然說道。
“當然記得。”
小鐘氏說道。
卻是讓她的心底有了些許溫情。
“早些休息吧。”
本以為青然會同自己寒暄片刻。
沒想到卻是寥寥數言,便起身離開。
小鐘氏想要開口挽留。
但終究還是沒與說出口。
直到青然的背影走進了青府主座之后,小鐘氏才看到石桌上有一張紙,上面用小楷工工整整的抄錄了一個人的生平。
“岳垶陌,字開濟。王域域三門州府潤安鎮人。
初,垶陌為潤安鎮富戶,以武修之出身,捐財物得以受潤安鎮巡判官。然其精熟推理之道,后上三門州,下及臨近各鎮,但凡有疑獄者,遣垶陌至,皆能當機立斷。更因其劍法精熟,堪稱三門州無敵,因此名望甚高!
五年后,因其功勞與聲望日漸盛隆,隨右遷至三門州州統府內行走,雖無實職,卻常伴于三門州州統左右,已備咨詢……”
看到這里,小鐘氏便不再讀下去了……
小鐘氏曾經去過一次南方。
而岳垶陌,在當時確實三門州最負盛名的武修。
煙花三月下江南。
是一件極為唯美的事情。
春風輕柔,吹暖大地,水鳥與野鴨肥的連翅膀都快撲棱不起來了……
春困秋乏,岳垶陌在春天的時候,往往睡到過了午時才會悠然轉醒。
他修長的手指瞬間握住了自己掛在床頭的劍。
另一只手,則放在臉上,遮住了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
摸到了劍之后,岳垶陌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只不過眼神依舊很是迷離。
昨晚的就,今日的宿醉,還未完全醒來。
宿醉本事很痛苦的事情。
不過岳垶陌卻很是喜歡。
因為昨晚他很快樂。
不是因為酒而快樂,是因為喝酒的人都是他在三門州中最好的朋友。
平日里雖然都常常相聚。
可是昨晚的意義卻非同尋常。
岳垶陌說,他要去往北方,并且已經辭去了在三門州州統府內的之物。
他想要和震北王域鴻州的刀客們比個高下。
武修之人就是如此……
一山望著一山高。
強中自有強中手。
岳垶陌的朋友們知道了他的計劃,紛紛詢問他要去找誰比試。
岳垶陌說,先去李家,再到青府。
畢竟這兩處地方代表了震北王域鴻州刀客之最強。
他的朋友們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畢竟這切磋比試,在武修之中是常有的事。
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
過幾個月,岳垶陌就會回來。
不過畢竟是要出遠門。
他的朋友們在三門州府城中最貴的沉香樓中擺了一桌宴席。
還請來了號稱三門州第一名妓的婉容。
葡萄美酒,倒進夜光杯中。
婉容猶如白玉般的揉一,輕輕地壓著酒壺,為眾人斟酒。
一顰一笑間,端的是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