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才出了兩劍。
靖瑤就看出了她劍法之中的端倪。
局勢瞬時翻轉,讓人猝不及防。
“你還是不準備殺了她。”
高仁的傳音又來了。
“為何要殺了她?這本就不是我們的目的。”
靖瑤說道。
“先前你廢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也沒能勸說成功。現在雖然擋住了她兩劍,難道她會就此罷休不成?”
高仁反問道。
他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過,他的不耐煩,并不是為了早點得到那小姑娘,去給壇庭中人交差。
他有自己的打算。
壇庭的隱秘,對高仁來說,卻是個意外之喜,決計不能輕易放棄。
這小姑娘身份神秘,從壇庭對她的態度上來說,若是能把握在自己手里,定然會成為和壇庭交鋒的一章王牌。
自從他和蕭錦侃的競爭中失敗之后,高仁的眼里就只有名利。
卻是成為了他自己心中的一座圍城,幻境。
想要走脫,就必須得劃破那看似平靜的江面。
要在凌亂的漣漪輕點足尖,抽身離去。
或許還會留下月光那支離破碎的斑點,但也就是由于有這些斑點的存在,讓后來者更加前赴后繼的走進這圍城,這幻境。
這么多年里,他都生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因為現實生活不能給予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只能幻境中編織一切臆想得到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我早就忘記了來時的路,時光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在我自己的這看似虛浮的夢境里,還能找到曾經煙花綻放的絢麗,以及百鳥朝鳳的喧鬧。你覺得這是過眼云煙,但卻是我畢生的追求!”
這是高仁在里走之前,和蕭錦侃說的最后一番話。
蕭錦侃把生命看做一次流浪中的成長。
而高仁卻覺得他遭到了放逐。
日頭不可能永恒,但黑夜絕不會遲到。
若是想一直停留在永恒的光亮之中,心境又怎么不會扭曲?
“若是你著急,可以自己來!”
靖瑤轉過身說道。
這句話不是傳音,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高仁聽后兩腮緊繃。
看得出他已經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他知曉靖瑤的脾氣。
靖瑤既然能欣賞有骨氣的人,是因為他也是個很有骨氣的人。
有骨氣的人,不能用常理去脅迫。
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由你決定!咱么說好了的。”
高仁忽然話鋒一轉,輕松的說道。
甚至還面帶微笑。
對于高仁這般做法,靖瑤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喜怒無常,才是高仁的真實。
“還要出劍嗎?”
靖瑤轉而朝著趙茗茗問道。
“你會讓路嗎?”
趙茗茗反問。
兩人繞來繞去,卻是又回到了原點。
不交人,和不讓路。
“既然你沒打算讓路,那我也也不會停止出劍。”
趙茗茗看著靖瑤的表情說道。
“你這劍招……我的確是沒有見過。可有姓名?”
靖瑤問道。
“無名無姓,自悟的罷了。況且這么單薄的劍招,你怎么會入眼?”
趙茗茗說道。
“姑娘是個聰明人!”
靖瑤說道。
“我當然不笨!”
趙茗茗略帶高傲的說道。
“可你為何在這件事上,如此頑固?聰明的人,通常都精于變通。”
高仁說道。
“變通?變通難道不就是放棄?我想做的事,沒有變通的余地。”
趙茗茗說道。
靖瑤一時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