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靖瑤冷冷的回了一句。
“難道你也會見色起意不成?”
高仁問道。
但語氣中確實沒有絲毫調侃的意思。
“我不好色。”
靖瑤說道。
趙茗茗雖然極美,但靖瑤的確不是個好色的人。
他對趙茗茗只能說是有幾分欣賞。
相對于女人來說,他更喜歡的是酒和征伐。
“我們時間有限,希望你好自為之!”
高仁說道。
靖瑤沒有再言語。
好在趙茗茗這一劍之后,卻是靜立在原地,沒有再度出招。
“現在能讓路了嗎?”
趙茗茗問道。
方才那一劍,趙茗茗看到靖瑤雖然抵擋住,但也是有些艱難……”
于是才會開口問道。
“我不會讓路。”
靖瑤說道。
搖了搖頭。
“不會”兩個字剛剛出口,趙茗茗便又出了一劍。
與先前不同,這一劍并沒有過多花哨的變化。
看上去有些過分的單調,和平平無奇。
但靖瑤看在眼中,內心卻是更加的緊繃。
第一劍,若是還有幾分機巧的話,這一劍卻是質樸無華,落落大方。
有一種看透人間的淡泊。
靖瑤著實有些想不通……
一個如此年輕貌美的姑娘,本正是在人間中享受的時刻,為何她的劍,卻有如此濃厚的紅塵寂寞?
流年如水,銘心與刻骨的記憶誰都有過。
但記憶就是記憶,在戀舊的人,也只能隨它一去不復返。
憂傷和思念,在某一段時日內,的確是可以轉化為奮起的動力,但更多地還是無地自容,無法擺脫。
趙茗茗的這一劍,猶如塵緣聚散。
像是一縷清風,拂面而來之后,卻直接叩問了靖瑤的心門。
勾起連他對曾經素淡清雅日子的回憶。
仿佛這一劍,就是一世。
一世的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普通人,用了一世的功夫,或許都沒有走出過自己生活的鎮子一步。
趙茗茗化形了這么多年,才終于把自己列山山庭院中的光景看夠。
不過,等著近了。
靖瑤才發覺這一劍中淡泊之下,卻是有些淺薄。
淡泊與淺薄,自相矛盾。
通達的人才會淡泊,而通達的人只會厚重,凝練,決計不會淺薄。
但為何趙茗茗的劍卻是淡泊與淺薄并存?
吃了上一次的虧。
靖瑤這會來不及細細思量。
揚刀格擋,便輕而易舉的防住了趙茗茗這一劍。
“為附新詩強說愁可真要不得。”
靖瑤說道。
趙茗茗瞪圓了眼睛。
她沒有聽過這句話。
好像是五大王域的詩詞,可是她沒有讀到過。
自然也不知其中是何意。
“你可曾吃過苦,流過血?”
靖瑤問道。
這句話趙茗茗卻是聽懂了。
所以她搖了搖頭。
趙茗茗當然沒有吃過苦。
更沒有流過血。
從列山上下來之后,行走人間,雖然有很多小插曲,小故事。
但她自己也知道,那遠遠談不上是吃苦。
就是那位合伙騙了她許多銀票的攤主老李,吃得苦,也定然要比她多得多。
看到招募搖頭,靖瑤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不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