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笛說道。
“孫德宇?”
劉睿影脫口而出。
月笛點了點頭。
覺得劉睿影這孩子,腦袋的的確還算得上靈光。
有時候看似呆呆傻傻的,或許還是因為閱歷不足的關系。
孫德宇當時告訴劉睿影,他是震北王府的供奉。
也是劉睿影唯一算是認識的震北王府之人。
方才月笛這么一說,劉睿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
“孫德宇已經傳令給鴻洲州統,讓他盡快組織人手,前來礦場。”
月笛說道。
“難道他們也想向我們一向守株待兔?不過若是鴻洲如此介入了事態,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抽身離開?”
劉睿影問道。
“鴻洲接到的是密令。即便來人,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從正面介入。震北王上官旭堯看似散漫,實際上他的心眼兒可是比那篦子還要縝密的多!”
月笛說道。
“這是想讓我們查緝司在明處替他抵擋,而后鴻洲中人在暗處伺機而動,坐收漁翁之利。”
劉睿影說道。
隨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的心中很是有些不痛快。
被人利用的滋味,怎么會痛快?
而且還是如此光明正大,**裸的陽謀。
就算是他們想要破局嗎,也是無能為力,只能這般被動的接受。
“大概什么時候會到?”
劉睿影問道。
“算日子,估計也就是這兩天。”
月笛說道。
“可是,您有沒有覺得事情有些異常?”
劉睿影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怎么?”
月笛問道。
“咱們在這里已經呆了這么久……久到這消息已經傳回了中都查緝司之后又轉了個來回,可是這靖瑤卻是還沒露面……他究竟在哪?真的還會來這礦場嗎?”
劉睿影問道。
這幾日說他什么都沒想,其實也是他故意為之。
只要想起這些事,劉睿影就會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否定。
這種自我否定,不單單是對于眼前之事的無能為力,還有對那幾個犧牲的查緝司同袍的愧疚。
“不知道。”
月笛說道。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說不知道了。
第一次,是說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歸中都查緝司。
這次不知道,卻是不知道靖瑤究竟會不會來。
“若是不來呢?”
劉睿影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
月笛說道。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劉睿影嘆了一口氣。
他覺得有些凄涼之情。
“那……我也不知道了。”
劉睿影說道。
“就是這件事,我已經說完了。”
月笛說道。
這卻是要送客的意思。
“另外,鴻洲的武修,大抵都是刀客。”
月笛說道。
劉睿影已經走到門口了。
聽到這話,卻是又停步轉身,說了一句知道了。
鴻洲多刀客。
這句話才是重中之重。
向來那位神秘的殺手,說不定就和鴻洲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可是他對于鴻洲的情況,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