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文一馬當先,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問道。
張建龍或許是因為早起沒睡夠的緣故,拉成了連,正站在那厲聲訓斥著兩位下屬。
“沒看到老子正在有事?滾遠點,否則一并扣下!”
天色昏暗,他對文琦文這位州統公子也不甚了解,開口就懟了回去。
文琦文笑笑,也不在意。
隨后從翻身下馬,牽著韁繩,靜靜的走到了張建龍身旁。
張建龍正愁一肚子火沒處撒,看到這人竟然還如此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心里頓時一陣暗喜……
想帶他走進了,自己驟然拔刀,定能把他嚇的屁滾尿療,一褲襠黃白之物。
到時候,再隨即找個名頭把他關上幾天,也算是給自己找個樂子,出出氣。
“當啷!”
文琦文距離這張建龍還有兩三步之遙的時候,他的刀已然出鞘。
電光火石之間,只看得一抹白一閃而逝。
張建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竟然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重新插回了刀鞘之中。
如此詭異的情形,把他的額頭上都驚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連連后退的同時,更是準備大聲吆喝、
“大膽!竟然敢對公子出刀?!”
張建龍剛剛常開嘴巴,聲音才從胸腔往嗓子眼走著的時候,文琦文身后的州統府親兵就沖了上來。
他們一擁而上,把文琦文護在身后不說,更是把張建龍團團圍住。
張建龍定睛一看,四下里都是明晃晃的刀鋒,心中也是無法冷靜,只得再度拔刀。
可是方才這些人說了一聲“公子”,卻又是讓他猶疑不止……
接著這么多刀鋒的反射的亮光,他總算是看清了文琦文的面龐。
不得不說,文琦文的五官和他的父親,鴻洲州統文聽白是極為相似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文聽白皮膚較為黝黑一些,而文琦文卻是極為細白,這點恐怕是隨了他早已過世的娘親。
“原來是公子!在下著實不知,還以為是歹人!萬望公子見諒!”
張建龍看清之后,立馬扔到在地,隨即抱拳躬身,對這文琦文說道。
“無妨,我也是一時興起,想與張府令開個玩笑罷了!”
文琦文笑著說道。
走上前去,扶著張建龍的胳膊,讓他站直了身子。
張建龍的心中一陣感慨……
早就聽說這位公子很是賢明,平日里從無做派,當下一看,卻是果然如此。
只有方才被張建龍痛罵的極為部下,此刻看到自己上司吃癟的樣子一個個兒的暗自捂嘴偷笑。
沒有笑出來的,心里卻是也樂開了花!
這感覺,簡直比他們親自上去一人抽張建龍幾個大嘴巴子還要過癮!
張建龍是行伍出身,沒讀過什么書。
要說文化,也就是能認識點字兒而已。
連他自己的名字,到現在卻是也寫的歪歪扭扭的。
可以算得上是半個泥腿子,身上總是有股子江湖山大王的匪氣,就連他卻手底下的兵士也是如此。
他罵了軍官,軍官就去罵兵頭兒,兵頭兒再去罵手底下的軍士,最后便是老兵欺負新兵,新兵沒處去撒火,只得朝那火頭軍抱怨幾句今天的飯菜沒什么肉。
“張府令這是在執行公務?”
文琦文問道。
這句話最開始問的一模一樣。
但得到的回到卻是大相徑庭……
上一次文琦文如此問出口時,換來的卻是張建龍的拔刀。
可是只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張建龍卻是就客氣恭敬起來了。
“回公子。在下是奉了州統之名,前來此地盤查餉銀被劫奪一事。”
張建龍說道。
文琦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