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爺一行人還未進入這鎮子時,店家卻是已做好了一批燒臘。
而這批燒臘,則是全都被府令張建龍手下的軍士全都分吃完畢。
其余的軍士,最多吃了一個鴨腿,或是半個鴨胸。
可這位副官卻是吃了整整一只鴨子。
張建龍因為始終在鎮中往來調度,所以沒有吃。
他的那份,還在自己的馬鞍上掛著。
張建龍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看自己馬鞍上掛著的那個油紙包,看到許多蠅蟲因為香味的吸引,紛紛趕來,最終卻全都死在了油紙包的正下方。
“你是何人!竟敢于鴻洲州統府為敵!”
張建龍大喝一聲,持刀朝前沖去。
此人雖然沒什么文化,可手中的刀卻是沒有那么不堪。
柜臺內的兩位惠歐吉眼看張建龍沖了過來,立即躍出柜臺,彰顯抵擋。
這兩人的劍招竟是相輔相成。
一人持劍逼殺像張建龍的咽喉,另一人則橫掃而出,將張建龍的下盤徹底封鎖。
令其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只能被釘在原地,等那咽喉一件,如長虹貫日般刺個通透。
但張建龍好歹也是鴻洲府令,怎么會如此的甘心赴死?
片刻間,張建龍雙膝微彎。
彎曲的雙膝距離那橫掃的劍光只有不足一寸的距離。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建龍的雙腿驟然發力。
身形跟著向上竄起。
只不過他兩腿就砍死同時發力,可卻是并不均勻。
右腿力大,左腿輕。
這就使得他整個身軀都朝左上方偏側。
如此一來,便躲開了這喉頭的之名一劍。
那名挺劍直刺的伙計已是來不及變招,只得略微收了收勁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一劍撲空。
但即便是如此,張建龍下頜處的胡須,還是被這一劍的勁氣切掉了少許……
裸露出來的皮膚呈現出一片嫣紅。
雖然還未破皮流血,但仍舊有一股火辣辣的痛。
像是被沸水澆過,烈火燒過一般。
只是張建龍此刻根本不上去感受這痛楚。
因為他的身下還有一劍。
雖然身形上竄,讓這本來攻向自己雙膝的劍失去了準頭。
可是照此情形,卻是還能斬斷他的雙腳腳腕。
張建龍絲毫不敢大意,但在空中自己的身子卻又無處借力。
只見他雙腳驟然一縮,竟是在空中將雙腿盤起。
隨后雙目炯炯的盯著劃過自己足底的劍光。
算準了時候,調動全身的勁氣下沉,使出了個千斤墜的身法,雙腳竟是牢牢的把這位伙計的長劍踩在了地下。
這是,二人之間的距離,剛好是一刀遠。
張建龍舉刀,對著伙計一顆大號頭顱豎直劈下。
那伙計卻是仰頭面不改色的看著刀光逼近。
就在張建龍的刀光即將劈在他的發冠上時,另一位伙計挺劍而出,擋住了張建龍的刀鋒。
張建龍攻勢受阻,體內勁氣也頓時顯現出了一陣滯澀之感。
繼而足下的力道也減弱了不少。
被踩住長劍的活計,趁此機會抽劍脫身。
另一位伙計,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脫離了險境,也抽劍回神,朝后退去。
張建龍冷哼一聲!
手中的刀重重的朝地下一磕。
“好刀法,好身法!”
金爺說道。
竟是還鼓起了掌。
府令一般都是帶兵將領。
戰場上的廝殺,和這江湖中的打斗截然不同。
兩軍對戰之際,沖上格擋居多。
根本不會有如此復雜的身法變換和招式盡出。
這位府令,著實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