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爺嘴上雖然叫好,心中卻陷入了深思……
以這位張建龍府令的身手,怎么會在一開始就被文琦文這位從未真刀真槍對敵過得公子哥瞬間繳械?
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通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認出了文琦文,所以才故意為之,算是賣對方一個面子。
可是之后的神情,張建龍又不似作偽。
這讓金爺百思不得其解。
“看你倆的身手,不像是安東王域來的。為何要幫助外域之人,為虎作倀?!”
張建龍對著兩位伙計問道。
“富貴部分南北,向來都是手底下見真章。府令大人這句話問的不是有些幼稚可笑嗎?”
一位伙計說道。
“你倆可知此番行為,已經是與整個鴻洲,整個震北王域為敵?若是能速速棄暗投明,在下還在公子面前為你倆求一個痛快的死法。”
張建龍說道。
這句話一出,卻是惹得兩位伙計哄笑不止。
因為這根本不是什么條件。
棄劍投降,換來的只是一個痛快的死法。
那還不如仗劍拼死一戰。
即便得不到富貴,恐怕也能逃出生天,多換來幾年有命的瀟灑。
誰都不是傻子。
吃這碗飯的人更是不會懼怕威脅。
怎么會被張建龍一句話就嚇住,乖乖的束手就縛?
張建龍眼見對方把自己當做笑料,頓時面色鐵青,鋼牙緊咬,一言不發。
這兩位伙計的配合著實可以算是天衣無縫。
單憑自己一人,恐怕是只能陷入一場纏斗之中。
若是在平時,他定當會先行退卻,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
自己那些手下軍士可不能白死。
但如今的局勢,卻因為文琦文一人而改變。
張建龍在心里盤算了一番之后,下定決心。
就算是拼個重傷,也得將這二人以及那店主拿下,保公子安然無恙。
這樣不僅能對他日后的升遷大有好處,也能從此讓文琦文這位州統公子記住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
“你是張建龍?鴻洲州統府府令?”
就在這時,還站在柜臺內的店主突然開口問道。
“這還需要問?本府令剛來這鎮上之時,就已經廣而告之。”
張建龍說道。
“他還算是個值點錢,你倆若是有心,就收了吧。好歹也夠去太上河上尋個畫舫,樂呵幾日。”
店家點了頭說道。
他的手中拿著一本簿冊。
似是記錄了許多人的懸賞。
金爺眼尖。
看到店家指頭上點得那一行寫著:張建龍,震北王域鴻洲府令,農家子弟,積功上位。刀法身份均屬中上,但此人機變多端。紋銀五千兩。
金爺看完之后笑了笑。
著上面記錄的倒還還算是中肯貼合。
張建龍的刀法身法決計是算不上一流。
可單憑方才他在那一瞬間里,想相處了對敵之策,更是一舉就破了這兩位伙計絕殺的劍招,就說明此人的臨陣機變之力,的確非同一般。
“你值五千兩!”
金爺對這張建龍說道,還伸出了一個巴掌比劃著。
“哈哈……想我一個府令,每年的俸祿也不過百兩有余。真是不知這顆并不精致的大頭,和短粗黝黑的脖子怎么就值了這么多錢。”
張建龍大笑著說道。
“不,你不值這個價碼。五千兩里面,估計四千五百兩都是你這個頭銜的錢。”
店家搖了搖頭說道。
“頭銜?”
張建龍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你這府令二字的頭銜啊。”
店主說道。
“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值五千兩的。頭銜也是你的頭銜,又何必如此在意?”
兩位伙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