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感情,來的快,卻的也快。
恨不能相逢人,一旦相逢了,要么是痛快,要么是遺憾。
感情還是一個水磨的功夫,得一步步的了解,深入才可以。
越是了解,越是包容。
待雙方都了解到了一定的地步,也就能做到將心比心的互相包容。
所以劉睿影向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這回事。
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已經有了一道倩影。
每當想起這一抹倩影時,無論身處何地,都能感覺到一股清風拂面的舒爽。
和那倩影所映襯的人,是淡柔的,但卻又不是本心與原則。
行走在這污濁的世道中,不卑不亢,總是能守住自己的那一份安靜與美好。
這樣說起來似乎很是守舊,但劉睿影卻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一個老成持重的人。
就像春日里在指頭綻放的玉蘭,雖然不一定嬌妹,但定然脫俗。
或是長發及腰或是長裙掖地,這種淡然,總是讓人看一眼就能心安緒寧。
“所以你和那人從初遇開始,他就不相信你。”
老板娘說道。
“唉……”
此人沒有說話,卻是一聲長嘆。
里面夾雜著數不清,道不明的悔恨與惋惜……
“一開始只是一句玩笑罷了,誰曾想她會當真呢?”
此人接著說道。
劉睿影覺得這人并不該是一個話多又啰嗦的人。
但從他出了那一刀之后,他的嘴就沒有停歇過片刻。
或許是老板娘和他說起的話題恰好是他心頭最想分享的部分,這才使得他止不住自己的話匣子。
“若是我的話,也會用一個玩笑來回應你。”
老板娘說道。
“她的確是這么做的……不得不說,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此人說道。
言畢,還歪著頭,看著老板娘有些憔悴的面龐。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你也不用看,我和她長得并不像!”
老板娘說道。
“當然不像!”
此人說道。
語氣卻是甚為驕傲和輕蔑。
“本來也就沒有理由像。”
老板娘說道。
劉睿影卻是聽得云里霧里……
老板娘與此人,看著不熟,但卻又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他卻是聽出來老板娘與這人怕是有不淺的糾葛……
此人點了點頭,手上的刀再度抬起。
他朝著老板娘袖中刀的那一側砍去。
刀雖然沒有劍那么靈活,輕盈。
但也該是朝著對方的死角出刀才對。
可是此人卻是對準了老板娘的袖中刀,那這一刀定然會是無功而返。
雖然劉睿影沒有見識過,老板娘口中他們青府的斬影刀。
也不知她把那斬影刀的三式合一之后,究竟有如何的變化。
但老板娘在這這一把袖中刀上浸淫的功夫,也著實不弱。
起碼上次在月笛的房中交手之時,塔爾湖月笛聯手都沒能討到半分好處。
老板娘眼見刀光襲來,仍舊是不禁不滿。
手上還端著酒杯。
酒杯中還有半杯酒沒有喝完。
她只是把自己這條帶著袖中刀的胳膊揚起,而后就這般靜靜地等待那刀鋒相交的時刻。
而那半杯酒,也在這人的彎刀與她自己的袖中刀碰觸的那一剎那,喝進了肚中。
老板娘放下酒杯,伸出舌頭沿著嘴唇添了一圈兒。
隨即拍案而起,裙下踢出一腿,竟是沒有用刀。
這一腿踢出,腳背繃的筆直,足尖卻宛如一柄利劍般,徑直朝著此人的咽喉處逼殺。
此人身形不動。
左側肩膀輕輕抬起。
偏頭閃過了這一腳,手上的刀朝后收起。
老板娘的半個身子都在空中,無處借力。
這人的刀只需朝上一揚,就能瞬時砍下老爸娘的這一整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