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說道。
他還是不遺余力的,想要幫徐老四找補回來。
“因為我有了這個!”
徐老四攤開了左手,掌心中露出一陣金芒。
正是今日那“財神爺”發的一錠金子。
“想要錢的人來說,錢不是越多越好?哪里有還回去的理由……”
劉睿影說道。
徐老四卻是沒有再回答。
他默默的喝完了碗中最后一口酒,也吃完了最后一口豆干。
隨即站起身來,用衣袖抹了抹嘴,對著劉睿影微微一點頭,就走出了門去。
這些苦工們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
唯有他總是來去一人。
從劉睿影來這里的第一日到現在為止都是如此,沒有變過。
不知道他從前有沒有朋友,但在這里,他卻是連個能說話開玩笑的人都沒有。
一個沒有朋友的人,心里該有多難過?
就算他不說,劉睿影也能感覺得到。
朋友總是能給人以溫暖。
若是沒有朋友,不說這難過的時候該如何排解,就連快樂都無從去分享。
一陣風透過門出來,吹得劉睿影閉起了眼睛。
風過之后,劉睿影發覺自己的嘴里竟是有了些砂礫。
他喝了口水,漱漱口準備吐出去。
沒想到漱口時,這砂礫和水一接觸,竟是有些絲絲的甜味。
劉睿影本不愛吃甜食,可嘴里乍一有這般味道,卻是又勾的他
找些甜食來吃。
“老板娘,你這里可有什么甜食?”
劉睿影問道。
“甜食?哈哈……你想吃什么甜食?”
老板娘放下酒杯說道。
“有甜味的都好!”
劉睿影說道。
“以前我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做點糖糕。結果到頭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吃,卻是賣都賣不出去,也就沒做了。你若是想吃甜的,我這里這有粗粒的砂糖。不過這吃起來可是硌牙……指不定還能把嘴里磨起泡來。”
老板娘說道。
“有嗎?”
劉睿影問道。
老板娘愣了愣,走到大廳后的貨架上拿了一包扔給了劉睿影。
這粗粒砂糖是裝在麻布包里的。
土黃色的麻布,摸上去就極為的粗糙,更別指望里面的砂糖能有多好的口感。
可是劉睿影現在就想吃些甜食。
執念一起來,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這股子念頭。
麻布包的封口處,用白線密實的縫著。
劉睿影摸索了半時天,才找到了線頭所在的位置。
用指甲掐著線頭,使勁一揪,麻布包就敞開了口。
里面的確是砂糖不假,但卻有些泛黃……
劉睿影捏出了一小撮,放在鼻前聞了聞,竟是有一股刺鼻的土腥味。
這麻布包放在貨架上不知過了多少光陰,那些風沙與塵土都逐漸的侵蝕了麻布包,滲透到了里面的砂糖中。
久而久之,卻是讓甜美的砂糖都染上了土腥。
兩種最為不同的口感若是混在了一起,倒還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這樣的砂糖,放到鍋里做菜還能將就,若是直接這般空口吃進嘴里,怕是個人都得惡心反胃不可……
“要是有糖炒栗子就好了!”
劉睿影喃喃自語道。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卻是都驚了一跳!
“也不知她倆離開了博古樓又去了何方……”
劉睿影在心里想到。
一個人有了惦記,和掛念,也是一種幸福。
畢竟誰都沒有必要為闊別已久的情感去心生牽掛。
但卻是一定要讓身邊的惦記和掛念常常牢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