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沒錯,就是他。”
劉睿影說道。
月笛點了點頭,這個‘他’所指代的意義不用明說,他倆都是心知肚明。
劉睿影看到徐老四仍舊坐在那角落中,自飲自酌。
“能不能帶我去礦場上看看?”
他走過去說道。
徐老四抬起頭斜斜的看了一眼劉睿影。
“你為什么要去礦場?”
“好奇,想去看看。”
劉睿影說道。
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經來了這么久,卻是還沒去看看真正的礦場是什么模樣的。
“今天不是個好時候。”
徐老四說道。
“為何?”
劉睿影不解的問道。
只不過是礦場罷了,即便是沒人干活,它也就那般靜靜地存在著。
怎么能分的出來是不是好時候呢?
“今天是每個月一次的清算。這個月開采的礦量有人來統一稱重后拉走。”
徐老四說道。
“那也是你們發工錢的日子?”
劉睿影問道。
“不是……工錢得等出了貨才能發。結算完至少還要等個五六七八天。”
徐老四說道。
劉睿影笑了笑,這徐老四話中的水分可是太大了。
5678,橫跨了四天。
其實徐老四所言不假。
這銀礦的出貨,有時快有時慢。
稀缺的時候,那些人恨不得就趴在礦場旁邊,即收即走。
行情不好,擠壓半個多月也是有可能的。
“拉到哪里去?”
劉睿影問道。
“這礦場是金爺的。自然是他府上來人,拉回他那里去。”
徐老四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他去過金爺的府上,也見到過那些冶煉爐。
現在沒有戰爭,對鐵礦的需要沒有那么緊急。
大部分還是被打成了老板姓日常需要的生活用品。
畢竟普通人用不起瓷器。
瓷器雖然好看,但燒紙的成本卻遠比鐵器高了不少。
何況還易碎,易磨損。
一個鐵盤子起碼能用上十年,但若是瓷器,或許下一刻就能失手摔的粉碎。
“還有事?”
徐老四問道。
“你為何當時要偷老板娘的一個銀錠。”
劉睿影問道。
“我想要錢!”
徐老四說道。
說的人份坦然。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劉睿影卻是再對著徐老四說教。
畢竟一個眼中有著整片大海的劍修,在劉睿影眼里,無論如何也不該去偷銀子才對。
“你看我像君子嗎?我連小人都不算。小人起碼還是人,我卻早就做不成人了。”
徐老四笑了笑說道。
這話說出來,要么是開玩笑,要么是自嘲。
但徐老四卻就是這般平靜的陳述著,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說的也好像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的故事。
“但你今天卻又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