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招了招手,讓自己的隨從拿來了兩壺酒,兩只酒杯。
“聽說你酒量不錯?”
此人接著問道。
劉睿影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以示回應。
“我不會喝酒。一般都飲茶。但男人之間說話,好像都得喝點酒才能放得開,你說是不是?”
此人說道。
“若是閣下有性質,我自當客隨主便!”
劉睿影說道。
“不不不,在這里你是主,我是客。”
此人卻是連連擺手說道。
劉睿影皺起了眉頭。
不知這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究竟是要說什么。
“你比我早來這礦場半月有余。先到者自當是主,晚來人當然是客!”
此人說道。
同時給自己的酒杯倒一杯酒,但卻沒有給劉睿影倒。
劉睿影眼見如此,也只能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那人看到劉睿影的杯中也有了酒,便舉起杯子,朝著劉睿影示意了一下,而后淺淺的抿了一口。
“這人你是認識的。”
喝完酒后,他指著一旁的隨從說道。
“震北王府供奉,孫德宇。那日有幸曾有過一面之緣。”
劉睿影說道。
此人聽后點了點頭。
他的隨從,正是劉睿影偶遇月笛的那日,遇見的王府供奉孫德宇。
當時他一走進大廳,劉睿影和月笛就認了出來。
但看到孫德宇卻是有意隱瞞身份,于是劉睿影和月笛便也佯裝不識。
現在,這人卻是主動說破了身份。
劉睿影卻反而一陣后怕……
孫德宇身為震北王府的供奉,自當是留在王府之中。
眼下卻畢恭畢敬的給這人當隨從,那此人的身份豈不是也呼之欲出?
“認識就好,熟人說話才能更加自在。”
此人說道。
“不知閣下找我來,有什么吩咐?”
劉睿影問道。
既然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說起話來更是加上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我怎么敢吩咐中都查緝司的省旗?無非是想和你閑聊幾句罷了。”
此人調侃著說道。
這般做派,倒是和劉睿影腦中構想出來的大相徑庭……
雖然他也不知道以這人的身份,究竟該是怎生模樣,但起碼不是現在這樣。
“閣下但說無妨。”
劉睿影說道。
端起了身前的酒杯,對這此人遙敬了一杯。
這人也沒有架子,也端起酒杯回禮。
只是劉睿影仰脖喝盡,他卻仍舊是淺淺的抿了一口。
“我想知道關于這次震北王域餉銀被劫奪一事,你知道多少。”
此人說道。
“畢竟據我所知,你是第一個發現此事的人,還和那些劫奪之人交過手。”
此人再度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全部喝完。
“為首的人叫做靖瑤,是草原王庭的人。還是一位部公,三部公。”
劉睿影說道。
此人聽后點了點頭。
劉睿影看到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向來是早已知道了這些情況。
方才發問,只是向劉睿影再確認一番罷了。
“交手之時,你贏了還是輸了?”
此人話鋒一轉,卻是問起了和這餉銀被劫奪毫不相干之事。
“閣下以什么標準論輸贏?若是生死的話,我贏了,他也贏了。若是論功法招式,那我和他卻是都輸了。”
劉睿影說道。
“輸贏向來都是分生死的。”
此人點了點頭說道。